脆生生的黃瓜被牙齒碾碎,清甜可口的汁水在口中迸發,顧孟然心滿意足地舒了一口氣。
半根黃瓜下肚,梁昭洗完澡上岸了,顧孟然在地上鋪了兩片白菜葉,拿起兩根黃瓜遞過去,“吃,今天的早飯?午飯?我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這幾天過得渾渾噩噩的。”
顯然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話落,鮮活的顧孟然耷拉著腦袋,立馬就蔫兒了。
衣服還在滴水,梁昭接過黃瓜,坐在顧孟然準備的白菜凳子上,伸手在他頭頂上揉了一把,“別怕,外公他們提前撤離了,火焰躥過去需要時間,不會出問題的。”
“我知道。”顧孟然癟了癟嘴:“我就是擔心,擔心外公一直見不到我們,心里著急。還有就是,恒榮盛燃油太多了,我怕不只是水面著火,萬一baozha……”
翠綠的黃瓜緊緊攥在手中,梁昭的神情逐漸凝重起來。
baozha,不排除這個可能。
水面瞬間爆燃,船舶的
重見天日
天為被地為床,一覺睡醒渾身酸脹。
人醒了魂還沒醒,迷迷糊糊睜開眼,顧孟然宛如一具僵硬的尸體,直挺挺地在地上躺了五分鐘,這才撐著地面艱難坐起身。
泥地并不平整,坑坑洼洼的,還梆硬。
這些天睡下來,顧孟然感覺自己骨頭都快散架了,人也梆硬。
揉了揉酸脹不已的脖頸,顧孟然起身伸了個懶腰,抬眼一掃便看到菜地里堆成小山的蘿卜、白菜,還有忙忙碌碌的梁昭。
人吃的已經準備好了,就放在顧孟然身旁。
白菜葉兒平整鋪在地面,黃瓜、小番茄、生菜掛著晶瑩的水珠,顯然洗過了,旁邊還放著兩枚干干凈凈的雞蛋,只可惜是生的。
被困在空間和流落孤島沒什么區別,滋味相當不好受。但自從梁昭清醒過來后,顧孟然緊繃的神經徹底放松,不再度日如年,不再那般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