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詮釋了什么叫作專心干飯,上桌之后四人愣是一句交談都沒有,直到桌上飯菜所剩不多,這頓飯接近尾聲,鄭奕杰心滿意足地拍拍肚皮。
“舒坦,我終于活過來了,這才是人過的日子嘛。”
“咋說話的你?”老爺子瞪了他一眼,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人家好心收留我們,別說得好像虧待我們一樣。”
“錯了錯了。”鄭奕杰嘻嘻哈哈地賠笑臉。
也許是為了岔開話題,他旋即端起手邊飲料杯,扭頭對顧孟然和梁昭舉了一下,“歡迎回家啊孟然、梁昭,我真的想死你們了。”
“想我們還是想空間?”顧孟然故意調侃。
鄭奕杰小臉一垮,“我很像那種很沒良心的人嗎?”
“開個玩笑。”顧孟然放下筷子端起玻璃杯,眼底笑意漸淡,語氣從輕松隨意變得凝重起來,“謝謝你鄭奕杰,謝謝你幫我們照顧外公,謝謝你不嫌麻煩,一直搭理著風翼號。”
“哎你這、這是干嘛。”
一頂高帽子猝不及防地扣在頭上,鄭奕杰頓時鬧了個大紅臉,感覺自己并沒有做出什么貢獻,他一時間尬住了,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怎么回應。
身旁夾菜的老爺子悶笑一聲,站出來解圍:“一家人整得這么客氣做什么?不說這些。”
“對對對,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別搞得這么鄭重,我都不習慣了!”鄭奕杰反應快得很,順著老爺子的話道。
笑意重新爬上眉梢,顧孟然和梁昭一同舉杯。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但還是要謝謝你。”
“哎呀你好煩,不說了,來,一起走一個。”
“外公你也來。”
“來來來,以飲料代酒,走一個!”
咣當一聲脆響,四只玻璃杯碰撞在了一起。
吃飽喝足,鄭奕杰和梁昭主動清洗碗筷,收拾廚余垃圾,而顧孟然和孟高陽跟大爺似的,一臉饜足地癱在座位上。
填飽肚子,困意漸漸涌了上來,顧孟然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本想直接回屋洗澡睡覺,但他站起來又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揣著好奇心重新落座,喚了聲外公。
老爺子拿著牙簽剔牙,聞言抬了抬下巴,“說。”
“我有點好奇,外公你說丁叔他們船上到底有多少燃油?用上八年十年的也太夸張了吧?”顧孟然雙手托腮,眼巴巴地看著外公。
老爺子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在人家船上住那么久,你還不知道?”
“你都說了,人家的船,我一個客人,人家不說我哪好意思瞎打聽?”顧孟然癟癟嘴道。
老爺子點點頭,“倒也是。具體多少燃油你丁叔也沒說,但也沒有刻意瞞著我。畢竟你外公是誰啊?我跑船的時候他才當上水手,想瞞也瞞不住我的火眼金睛。”
顧孟然耐著性子聽外公吹完牛,跟著點頭附和:“是是是,我外公當年那可是國內最牛的船長。所以船長,可以告訴巨人號到底有多少燃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