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人想跑,梁昭手臂收緊,將他牢牢禁錮在懷里。嘴唇覆上顧孟然柔軟的發(fā)絲,梁昭的語氣染上了笑意,“不是說多實(shí)踐嗎?又不肯給我這個(gè)機(jī)會?”
跑是跑不掉了,顧孟然埋在他懷里,撒嬌似的嘟囔:“改天行不行,我真的,我腰疼……”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他不懂事我懂事,給你揉揉。”梁昭一只手給顧孟然充當(dāng)枕頭,另一只手縮回被子里,輕而緩慢地揉捏顧孟然的腰,不帶半點(diǎn)綺念。
手法還不錯(cuò),顧孟然漸漸放松,安心地閉上眼睛。
太累了,困意很快侵入大腦,顧孟然迷迷糊糊都快見到周公了,耳邊忽然落下一個(gè)吻,梁昭極輕的嗓音回蕩開:
“真好,真想這樣抱你一輩子。”
倦意散了幾分,顧孟然埋在他懷里笑出聲,“還一輩子?睡上幾個(gè)月試試看,指定一個(gè)肩周炎,一個(gè)頸椎病。”
梁昭:……浪漫過敏。
降溫
“嘶,好冷,怎么會這么冷?”
已近黃昏,顧孟然放下看到一半的小說,戀戀不舍地鉆出被窩。被子一掀,突如其來的涼意凍得他直哆嗦,連忙哈氣搓手,從空間翻出厚衣服。
氣溫直線下降,短短二十天,從短袖到長袖,再到?jīng)_鋒衣。如今加絨的沖鋒衣也頂不住了,顧孟然果斷找了兩件長款棉服,順帶拿了一個(gè)烤火的小太陽出來。
棉服往身上一套,顧孟然拎著衣服和小太陽,掀開簾子往外走。步子剛剛邁開,梁昭顯然聽到了動靜,笑吟吟地回頭看了他一眼,“小說看完了?終于舍得起來了。”
“一天就盯著我呢?”顧孟然快步上前,將小太陽放在地上,閑不住的手在梁昭頭上揉了一把。
揉一下便要抽回手,梁昭不樂意了,抓住他將要抽離的手,主動用臉頰蹭了蹭他的掌心,“你是我男朋友,不關(guān)注你關(guān)注誰?”
柔軟的唇瓣拂過指尖,顧孟然抽回手拍了他一下,撲哧笑出聲,“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居然還是個(gè)戀愛腦。怎么,有情飲水飽,有男朋友就不用吃飯,不用穿衣服了?”
“真是的。”顧孟然將另一件黑色棉服攤開,披在梁昭肩膀上,跟個(gè)老媽子似的絮絮叨叨:“多關(guān)注關(guān)注自己,什么天氣了,冷也不知道叫我拿衣服,就硬扛?感冒了怎么辦?”
梁昭抬手乖乖將衣服穿好,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揚(yáng),“還好,沒那么冷。”
話音未落,手背覆上一抹溫?zé)幔櫭先坏穆曇粽懀骸昂眉一铮鶋K似的,這還不叫冷?怕不是凍傻了。”
顧孟然憤憤地瞪了他一眼,旋即給烤火爐插上電源,打開開關(guān),坐在小凳子上靜待溫度升起來。
烤火爐升溫還算快,不到兩分鐘,昏黃的暖光如春日陽光一般彌漫開,將駕駛臺四周籠罩起來,暖意如影隨形,為寒冷的船艙帶來絲絲溫暖。
雨還在下,二十多天的航行,小船早已離開那片水流湍急的水域。當(dāng)前這片水域如同一面無邊無際的鏡子,雖偶爾也有風(fēng)浪,但大多時(shí)候平靜而柔和,和近海很是相似。
冷空氣強(qiáng)勢來襲,短時(shí)間內(nèi)下降了十幾二十度,且還有持續(xù)下降的趨勢。不知身在何處,不知具體月份,顧孟然烤著火,看著前方一望無際的水面,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涌上心頭。
“小心一點(diǎn),衣服烤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