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寧非忽然面對這么個場面,也是無語了。他不是沒經(jīng)歷過被一堆人跪拜的情況,可他對這事完全不感冒,甚至在原生世界里對此很厭惡——畢竟這就代表著權(quán)貴們的權(quán)威——不然怎么會一直控制光明魔法的實施范圍?
此刻,這種會令別人膨脹的畫面,寧非只別開頭不想多看一眼。他抓過段昀弘手里的另一個黑球,煩躁道:“趕緊確定你這兩個玩意兒的威力,盯著哪里爆破?”
“……石材不太清楚。不過就把大的放到手下面,小的放在臉前面吧,至少保證手和臉肯定能毀掉。這兩處去掉,這個雕像的象征部位就沒了。”段昀弘也被費恩親王這一出驚到了,他摸出火折子,又頓了一下,確認(rèn)道:“你不忌諱吧?”
“忌諱個屁。”寧非抬手示意,“點火。”
段昀弘手很穩(wěn),一點即著。
寧非也不用他再催,立刻用風(fēng)送著兩枚黑球飛向雕像。跪在地上的人們眼睜睜地看著兩個黑色的小東西飛過自己頭頂,費恩親王也茫然地看著那倆黑球飛近雕像。有那么幾秒,他還以為那是寧非要給他的東西,甚至下意識地抬起手想去接。
而黑球很快到達(dá)了指定的爆破點,1秒、2秒——
嘭!嘭!!!
幾乎迭在一起的baozha聲使得親王的耳朵聾了幾秒,本來就跪著的人群也下意識蜷縮,尖叫著抱頭躲避。而baozha的瞬間,狂風(fēng)再次吹了起來,爆破的雕像碎片沒來得及刷拉拉往下掉,就被風(fēng)卷攜著升入半空。
正式露出真容不過寥寥數(shù)分鐘的雕像,就這樣被炸成了殘跡。
baozha的效果比段昀弘預(yù)計的更有威力,雕塑的xiong口往上直接炸碎,整個腦袋到xiong口的一半都徹底飛迸開了。三角形的正面也受損嚴(yán)重,別說是那只伸出來的手,下面的長袍、甚至基座的一部分都被炸塌了。整個雕像沒坍塌,只能說這個抽象的三角構(gòu)圖實在太穩(wěn)定。
費恩親王被這變故驚呆了。他是希望寧非在雕像落成這天出現(xiàn),可他怎么都沒想到,寧非來是來了,卻是來炸自己雕像的!
——我犯錯了。
這個認(rèn)知敲進(jìn)他的腦海里,他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幾近暈眩。
“寧非大人……!”
他想走向?qū)幏牵煽耧L(fēng)呼嘯,他無論如何無法往那房頂?shù)姆较蚪咏?/p>
他看到寧非拿到一塊雕像的碎片,是風(fēng)送到手里的。
“這是……今天的日期?”寧非只是瞥到這一大塊上面似乎有字,所以順過來看看。段昀弘掃了一眼,篤定道:“這是個新教會,神像落成的日期肯定會變成教會的紀(jì)念日。”
寧非像扔垃圾一般將它拋了:“像是給我重新定了個生日,這是紀(jì)念我嗎?這不過是在把他自己心里的那個形象具現(xiàn)化。外形、生日、象征意義,都和我沒關(guān)系。”
段昀弘:“那你生日到底是什么時候?”
“……”寧非挑眉看他,“你還挺會見縫插針。”
“你以前說每個世界你用的日子不一樣,所以不愿意告訴我。”段昀弘道,“但現(xiàn)在是本源世界了,那么按照這個世界的歷法,你的生日是幾月幾號?”
“11月11號。”寧非哼笑一聲,把碎片扔進(jìn)風(fēng)里,卷向遠(yuǎn)方,“怎么樣,我可是注定要孤獨終老的。”
段昀弘也笑:“那我也會算命,我說,不準(zhǔn)。”
寧非和段昀弘這樣暴露在大眾的眼前,雖然后來踩著風(fēng)跑了,但消息很快會傳遍全城。這兩人今天出門也沒另外變裝,出賭場時是哪樣,在廣場上就是哪樣,回來還是哪樣。顯然,賭場很快也待不得了。
段昀弘回程時還問要不要收拾行李,寧非道:“我不收了,你要收就收吧。”
段昀弘意識到他的真意,確認(rèn)道:“要走了?”
“嗯。”寧非應(yīng)道,“費恩這種腦殘行為再繼續(xù)下去,會把我的名字傳得更廣,我的氣運積分都要被他扣死了。及時止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