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非嗤笑:“他又不是你的人,你在這發(fā)什么火?怎么,不樂意別人學我啊?”
“……我只是要確保節(jié)目的順利。”段昀弘的語氣正經(jīng),“他人設忽然變了,就有可能表現(xiàn)得不符合節(jié)目組的期望。”
“哈,為了節(jié)目……”
寧非似乎想到了什么,挑眉道:“你要這么說,那我也有問題要問了。”
“什么?”
“你老實講,這段播出的時候,你是不是還要炒作蘇岑希之前臨時給品牌放鴿子的事?”
這下段昀弘沒馬上回答了。
“……看來被我猜到了。”寧非一看這情況,立馬心中有數(shù)了。他索性直起身往后一些,跟男人面對面對峙:“真有你的啊,段昀弘。我不問,你不說。我一問,你沉默。你又要把我打個措手不及是不是?”
寧非的身體一下遠離,竟讓段昀弘一時間莫名感到了一絲涼意。他摒棄掉這些雜念,語氣淡然地回道:“這算什么,這只是一種……”
“一種炒作手法,配合節(jié)目推熱度,你是不是想這么說?”寧非打斷他,嗤笑道,“事先不告知,就要先斬后奏,然后再用這種說辭糊弄我們,這就是你的全部計劃?”
——原來以為這家伙愿意給蘇岑希一個名額,就算“和解”了。誰成想一個不注意,他又要悄悄針對蘇岑希。
面對這個總是冷不丁給自己拖一下后腿的家伙,寧非真是要被氣樂了:“我就知道你那天都話中有話是有目的的。這節(jié)目一播,圈子里誰聽不出你在含沙射影。再借著這個節(jié)目的熱度一宣傳,那什么艾瑞的事誰還記得,全特么討論蘇岑希的不敬業(yè)去了!”
段昀弘被拆穿得徹底,也沒辯駁,只是反問:“他臨場放鴿子,不是事實?”
“是事實,我沒否認,但我們在討論的是你的宣傳計劃。”寧非冷笑,“蘇岑希是和節(jié)目組簽了約的常駐嘉賓,節(jié)目組拿他的料炒作,連知會一聲的義務都沒有?”
“你自己也說了,知會你們是節(jié)目組的事。”段昀弘淡定甩鍋,“你現(xiàn)在來責問我個人,有什么用?”
“裝,你就可勁裝。這后頭沒有你主導,能把坑人的事辦得這么行云流水、密不透風?”寧非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段昀弘,“行,既然你把針對蘇岑希擺在明面上,那我也只能說,別以為我們會乖乖受擺布。”
段昀弘抬頭和他對視:“你想怎么做?”
“你管我怎么做,反正我不會等著躺平挨打。”寧非嗤笑道,“你非要針對蘇岑希,我攔不住。我非要贏這個局,你也攔不住。玩兒唄,反正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段昀弘否認道:“我不是要針對誰,只是他這個話題正好合適。這個節(jié)目是全球化的制作組,翻點料出來炒很正常,黑的紅的沒區(qū)別。過了一段時間,誰還記得那些黑料?只要他還在在線,總歸還是該干什么就干什么。”
“說辭想得很好,可惜,我一個字都不信。”寧非的長腿一跨往前一坐,渾身體重壓在男人身上,緊緊抓住他的衣領,“要不是你還有‘一技之長’,我非撕了你不可。這個破賭局已經(jīng)耽誤我夠多時間了,我不會再讓別人輕易影響我。等我贏了,蘇岑希愛干嘛干嘛去,你愛怎么針對他就怎么針對他,誰管你們。”
段昀弘被寧非的動作搞得愣了一下,脖子上的勒緊感也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令他都沒仔細聽寧非在說什么,只下意識道:“你不是要走?”
“我都來了,沒睡到你豈不是浪費我的油錢?”寧非冷笑,“而且蘇岑希明天還得去節(jié)目組的慈善現(xiàn)場,我哪敢在這時候得罪你?不如直接從你身上狠狠咬兩口,以泄心頭之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