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闖進來的,是三個小偷,也可以說是附近街道上的二流子混混。
據說他們是看這棟屋子忽然有人住了,打聽之后確認是初來乍到的外地商人,便認定這家的防范能力應該不怎么樣,可以試著撈點。他們是半夜fanqiang進來的,然后順著一樓忘記關掉的窗戶爬進屋子里。只是他們在黑暗中引起了不小動靜,把門房吵醒了。門房又喊醒了好幾個幫傭,把他們圍追堵截地到處趕。
其中兩個慌不擇路地跑上了二樓,各被寧非和段昀弘“賞”了兩槍,正中xiong口和腹部。后面那個身邊還掉了一把刀,看來在寧非
——聽他的安排
段昀弘推測小偷夜闖是崔秘書的手段,那就算打死了應該沒人會吱聲。畢竟搞了下作手段還被反將一軍,誰也不想丟這個臉。沒想到第二天,片區的治安官還是上門了。
而且一來就是問:“聽說昨晚二位打死兩個人?”
段昀弘都聽笑了:“真有意思,我們家里半夜有人入室搶劫,我們都沒來得及去報警,你倒是先上門來責問了。怎么,是有所謂‘家屬’準備哭喪碰瓷了?那我正好跟他們追討那些人打碎的古董花瓶的賠款,如何?”
“段老板真愛開玩笑。我就是來問問,您急什么?”治安官打著哈哈,回道,“自己地界上有人被槍殺了,我們這些當父母官的,總得來看看情況不是?還原事實,分清責任,對二位來說也算好事一樁嘛?!?/p>
他雖說是個“官”,但發言內容沒什么水平,講起話來虛張聲勢的,就跟街邊劫道的二流子套了身制服差不多。段昀弘也知道這類人登門的目的,其實就是來認認新人的門,順便看看能不能搞點“孝敬經費”。和有錢人們有來有往,才是這些治安官的生財之道。不然這世道,指望那點兒工資發財?絕不可能。而這zf架構下的大部分基層小官,也沒什么真為民解憂的心。
何況昨晚那事很可能還有崔秘書參一腳,今天再來個人騷擾一番加加碼,再撐場不過。
段昀弘懶得跟他虛與委蛇,還有幾天他和寧非就走了,用不著給這些地頭蛇都算不上的小人物面子。于是段昀弘當即道:“事實就是,我可沒打死人?!?/p>
“……啊?”治安官沒想到他忽然來這套,面上表情一僵,“段老板,這就沒意思了吧,你剛剛還承認呢?!?/p>
“我承認什么了?我只說我家里有人半夜入室搶劫,還打破了我的古董花瓶,我沒去報警,你就來了?!倍侮篮氲ɑ氐溃拔覜]說我sharen了啊?!?/p>
治安官下意識看向寧非,寧非其實沒預先知道段昀弘回來這么一出,但配合得很快:“看我干什么,我也沒殺。”
“二位,人證物證俱在,你們還抵賴可不成?!敝伟补倜磺宥说穆窋?,但帽子是絕對要給兩人扣上的,“這本來也不算什么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但你們要是這么否認,那可真有可能要‘上稱’了啊?!?/p>
段昀弘對那三人的下場一清二楚,兩個死掉的連夜卷席子扔去郊外亂葬崗了,活的那個斷了一手一腳也扔在亂葬崗了。就算那個活口現在跳出來面對面指認,段昀弘也敢賴,何況只有個想要“打秋風”的治安官?
“沒殺就是沒殺。我不知道你的消息源是哪里,但要是有人污蔑我,那我也污蔑別人去。誰背地里舉報我sharen,我就舉報誰sharen。”段昀弘根本不跟治安官爭辯證據的事,他向來不會輕易掉進別人的話術套路里,“哦對了,既然你來都來了,那我順便報個案。昨晚有人夜闖我家偷東西還弄壞古董的事,也勞煩你查一查,‘上上稱’。平都的別墅宅邸都會有賊子光顧,你們這些當‘父、母、官’的,可得好好管管啊,別讓我們這些外地來做生意的寒了心。”
“你……”治安官被這套“亂拳”搞得啞口無言,終于忍不住道,“段老板,要是這么說的話,那我還不一定管得了這個案子了,我得上報?!?/p>
“上是哪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