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段昀弘確實被寧非這句話驚到了,“他對我?怎么可能!這個猜測也太惡心了。”
寧非終于樂了:“誰知道,萬一他就是想嘗試你經(jīng)歷過的一切呢?”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段昀弘的視線落在他的傷口,“他會因為血跡和傷疤更興奮這事倒可能是真的。我還聽說他重傷、甚至可能是殺過催債人,你要是真跟他獨處,指不定他要干的是哪件事。”
寧非忽而道:“要是我告訴你,其實我們已經(jīng)睡過了呢?”
“……”段昀弘靜默兩秒,“那我只能說,你的品味真是忽高忽低。”
“哈哈哈……”寧非徹底笑出聲。他知道段昀弘肯定明白這就是句玩笑話,但對方居然真的接話了,不管是出于什么心理,寧非算是接受他這次服軟了。
笑完之后,寧非把段昀弘手里的杯子拿開,然后自己湊近:“那段總,謝寶琳不排斥傷口,你呢?”
段昀弘與他對視,不閃不避:“……你正事說完了?”
“匯報完畢了。”寧非的食指勾住男人的毛衣領(lǐng)口,輕輕拉開,“‘跨年活動’要關(guān)燈玩嗎,段總?”
“不關(guān)。”
段昀弘把人扣進懷里,直接吻了下去。
——一些漫不經(jīng)心的話
新年第一天,寧非(因為夜生活完美)邪火散了不少,心平氣和地和段昀弘去買了眼鏡。
段總心情好,買完眼鏡還給寧非置辦了一套新衣服。買單的時候,工作人員順口恭維段昀弘:“先生對你弟弟真好。”
“弟弟?”段昀弘看一眼旁邊的寧非,“是嗎?”
寧非嗤笑,拿走裝衣服的袋子:“鬼知道,我又不是。”
后續(xù)工作人員如何道歉不提,段昀弘又帶寧非去吃了晚飯。席間他接了個電話,當著寧非的面就談了起來。寧非一聽,立馬明白對面應該是姬震威,而且聊的應該還是昨晚上他倆之間未盡的話題。
不過段昀弘隨口幾句話搪塞了過去,很快掛了電話。剛放下手機,段昀弘就徑直問寧非:“你到底想我怎么回答姬震威?”
“這還要問?我以為你之前只是說玩笑的。”寧非邊和自己面前的牛排作斗爭,邊隨意回道,“跟他說小孩子亂說的唄。姬震威要是不信,就讓他叫姬星喆一起來面對面質(zhì)詢。姬星喆要是還堅持你要害他,那就把他煽動秦然花錢打人的事捅破。他敢否認,也不用跟他辯論,就直接說去移動公司拉他的短信內(nèi)容記錄。他肯定已經(jīng)刪了兩人的短信,你說拉記錄,他會老實的。
“只要他有一點蔫了,別等他想出下一套說辭,馬上說你跟姬震威有事要談,叫他出去別聽了。他絕對會被嚇死,看他下次還敢不敢惡人先告狀。”
段昀弘聽他把每一步都計算得分明,銳評道:“你就總是靠這手唬人的?嘴上說掌握了這個掌握了那個,實際純靠一張嘴來騙,手里其實什么都沒有?”
寧非喝了一口紅酒:“說什么呢,段總手里不是真有親子鑒定報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