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洋一家還挺客氣,除了把冰箱清空,沒動什么其他東西。汪海洋還對寧非的“不告而別”感到震驚,他表示匯川那邊有些流言蜚語,說寧非和段昀弘都是被天越“挖走”的,或者說段昀弘是被先“跳槽”的寧非拐走的。等寧非搬出了“尋親”、且匯川不想放人那套說辭,汪海洋才理解寧非為什么會有如此選擇。
而寧非和汪海洋聯系當然不是為了拉家常,他想知道汪海洋的進度。當然,這不可能直接問,寧非只是會問起汪海洋是不是真的得到了待遇提升,工作環境是不是也變好了。這種看似朋友之間的關懷,就足夠寧非推敲出汪海洋最近的狀況。
“應該挺順利。他說最近經費挺足,匯川也配合給不少材料,他工作很有干勁,很想干出一番成績。”寧非道,“這個之后也不難監控。就算匯川不想分享研發成果,這人在段昀弘手里,哄他跟我炫耀戰績就行。”
郁周道:“他那么好騙?還是在你面前好騙?”
“這怎么叫‘騙’?這是他占優勢的項目,我又沒法插手,給他那種人顯擺的機會,他不會錯過的。要是我再裝得不甘心一點,他甚至有可能講出更多原本不打算透露的事。”寧非回道,“不過,他要是還在背地里做了其他的事,可未必會說了。”
“廢話,我們這邊也不會說啊。”郁周問道,“說起來,他到底準備在天越待多久?出來太久的話,匯川那邊會不會直接把他給開了?”
“怎么,你想把他綁在天越,讓他回不去?”寧非翹著腿,倚著扶手,“我的建議是別這么搞。他有空間異能,鬼知道空間里面塞了什么東西。萬一有殺傷性武器,給他找到機會把陳義坤和他家里人殺了,或者在天越發動zisha性baozha襲擊,岳峰平就有dama煩了。”
郁周挑眉:“他這么極端?”
“我沒親眼見過到這個地步的,但見過一次別的。他那次為了把穿越者和一個女的湊一對,把那個女的弄到差點死了,然后故意讓穿越者去救。”寧非回道,“而且為了讓兩女共侍這一個穿越者,他又把另一個女的下了藥,扔到同樣下了藥的穿越者的床上,直接生米煮成熟飯。”
“這就是你說的崇林騙你過去的那局?”郁周嘖嘖兩下,“這么大的動作,崇林居然一點沒防備,也太菜了。這也敢在管理局和你對峙,未免太不自量力。”
“他這樣的人,管理局一抓一大把。業績不好,拿自己道德標準高、是為了穿越者好來當借口。”寧非笑了笑,“但這么多世界,這么多道德標準,誰又比誰的高呢?”
“那是因為他們還沒真正搞懂,我們的客戶是原主,而不是穿越者。說白了,穿越者只是一個‘道具’,一個實現原主愿望的工具罷了。”郁周感嘆,“想想也挺有意思,要是一開始你不是我帶的,而是這種所謂‘高道德標準’的人來帶,你會不會也變得這么婆婆媽媽?”
“一開始或許會,但那只因為我會先通過模仿來學習。”寧非淡淡回道,“后面發現他們的方式效率低之后,肯定會改進,最終應該還是會變成現在這樣。我本來就和他們不是一類人。”
“哈,你說得對。你讓我想起剛見到你的時候了,比現在看起來小一點,也很漂亮。雖然那時候的你還很無知,但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覺得和你肯定很合得來。”郁周感嘆道,“可惜后來你選擇再把外形成長到壯年,不然小時候的你更具有迷惑性。”
“因為我不喜歡戀t癖或者戀未成年癖的眼神,他們是一群又想當爹又想當嫖客的傻x。”寧非冷淡響應,“而且穿越者也容易小看模樣過于年輕的催債人,我不想每次還為了這點煩心。”
“理解。很多蠢貨
——少年的他
或許因為白天的談話,寧非晚上久違地夢到了以前。
他還長著少年的臉,被郁周帶著,聯合完成催債任務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