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挽朝琴棋書畫、女紅女藝學得都挺好的。
因為李觀對她嚴格,她也怕自己做不好了讓父親失望,學這些東西向來是用了全力,從前在學堂讀書的時候,先生也夸她聽書聽得最認真。
她不大聰明,學東西學得也不快,但勝在認真,也沒叫李觀失望過。
她遞給了溫沉一個紅彤彤的香囊,道:“你把這個戴在身上吧,圖些吉利?!?/p>
溫沉看著她遞過來的大紅香囊。
原來她這些天在那里搗鼓來搗鼓去,是在做香囊。
他并不喜歡這樣大紅大紫之物。
而且,科舉是不允許帶這些東西的。
當初十八歲的時候,他還當過一次秋闈的監臨官,太子差不多到了年紀,貞元帝特意叫他去監督秋闈,表明對科舉一事的看重。
科舉嚴格,要求繁復,甚至連衣物都是單層,硯臺也不能太厚這些細節數不勝數,而至于香囊,叫門口檢查的人看到,一律沒收。
雖縣試不比秋闈,但規矩是差不多的。
溫沉看著李挽朝掌心的香囊,道:“考場里頭不能帶香囊。”
不能帶香囊啊
李挽朝還真不知道這一茬。
但是做都做了,李挽朝道:“你掛著唄,就一個晚上也行,圖些吉利。”
真是躲也躲不過。
但溫沉也不大想和李挽朝爭執這些東西,沒有必要,到時候爭紅臉了,她估計又會生氣。
他接過香囊掛在了腰間。
一抹淡色中綴了一點紅,格外顯眼。
兩人也沒再說些別的,去往堂屋那處赴了家宴。
路上,李挽朝向溫沉叮囑道:“我那些弟弟妹妹說話不大好聽,一會若是說了些什么,你莫要理會?!?/p>
陳氏的那個兒子,從小就被老夫人放在手心寵,大人說話夾槍帶棒倒尚會顧忌顏面,但李弘遠就十五歲,素日沒有正行,不知道這嘴巴里頭會說些什么難聽的話。
溫沉“嗯”了一聲,算是應下。
李弘遠這人是什么脾性,他也清楚。
溫沉在學堂里面上學,李弘遠就曾故意來挑釁過他。而自從入贅了李家之后,李弘遠更是幾次三番出言譏諷于他,無非恥笑他和李挽朝先前發生的事,加之他贅婿的身份,李弘遠更是喜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