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吉聽說了李挽朝做的事情之后,也難得生出了幾分愧疚之感,他在踟躕要不要去和齊扶錦稟告這些,但又想起齊扶錦上回的話,最后還是歇了嘴。
就在這樣想著之時,喜萍來找了他。
“忠吉哥,殿下近來頭疾犯得厲害,要不請?zhí)t(yī)來看看?”
“犯頭疾了?”
一回京城就犯頭疾,從前他在恩文府的時候倒也沒見疼得這樣厲害。
喜萍蔫了吧唧的嘆氣,“是啊,我看殿下最近老是揉額穴,應當是頭疼了。殿下他是不是心里面還難受啊。”
齊扶錦一個腦袋上有不少的毛病,都是因為那樁舊事引起的,現(xiàn)下回了京城,想起了往事,心里頭不舒服,腦袋自然也就跟著疼起來了。
忠吉想了想后,道:“你可千萬別提以前的事,也別提先皇后。”
喜萍忙道:“我自然是曉得。”
他哪里至于這樣不機靈,哪壺不開提哪壺。
忠吉道:“殿下這是心病,就算看了太醫(yī)也見不得會好,就跟皇后娘娘的病一樣,是看不好的。你到時候在殿下休息的時候弄些安神香來點上,最近殿下頭疼,怕心情也會不好,你小心些侍奉。”
喜萍應了下來,他想起了李挽朝,問了句,“那個李小姐呢?她可有找來京城過?”
忠吉想了想后,道:“來過,又走了。”
往后應當也不會再回來了。
李挽朝走了水路,趕回恩文府僅僅用了十日。
到了地方,她連家都沒回,直接跑去府衙尋了李觀。
李觀有事去了外面一趟,現(xiàn)下不在衙門里面,倒是李家二爺先碰上了李挽朝。
他前些日子還聽說她和藍尋白一塊結伴去了京城,怎么現(xiàn)下又在家里頭了呢?看她風塵仆仆模樣,顯然是剛趕回來。
李二爺?shù)溃骸俺銉海磕阍踉谶@呢,你爹不是說你去京城了嗎,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李挽朝聽到了李二爺?shù)穆曇簦剡^了頭去看他,她坐了快有十日的船,現(xiàn)下腳沾了地都還有些發(fā)飄。
她強撐著精神回了李二爺?shù)脑挘溃海骸盎貋碚业行┦乱f。”
快到九月份了,空氣之中的燥熱已經(jīng)漸漸散去,現(xiàn)在約莫是下午時候,屋外飄著的風卻都帶著涼意。
聽到了李挽朝的話,李二爺點了點頭,而后道:“那成,你先等著,你爹在外面辦事,估摸一會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