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怕齊扶錦的,可是她還被逼著閉了嘴。
因為她意識到,就算開口罵了他,
也沒用,
什么用都沒有。
所有的一切都告訴李挽朝,
齊扶錦是很壞,
可他是太子。
她嗆他兩句頂天了,
難不成真指著他的鼻子罵他嗎。
這讓她生出了一種乏力之感,懶得和他繼續說下去。
李挽朝被淚水糊了眼,視線虛虛地落在齊扶錦的臉上,她又可恥地憶起了往昔。
溫沉和她之間,
從來都是她在主動。
她主動走出九十九步,他呢,剩下的每一步都是在后退吧。
所以,就這樣吧。
該說的,不該說的,都這樣。
她和他沒關系了。
她也不想和他再扯上什么亂七八糟的關系。
她看著他,隨手擦了把眼淚,目光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她什么也沒說,只說,“嗯,真要走。”
她真的不能繼續和他再待在一起的。
齊扶錦辨不出她說這話的神情,因為天已經快黑透了,而殿內又沒有點燈。
可是,從她的語氣中,他也能聽出她的決絕之意。
齊扶錦不是會做出強人所難事的人,既然李挽朝要離開,他也不會去執意阻攔。
他問她往后有什么打算。
李挽朝道:“能有什么打算,回恩文府。”
齊扶錦不置可否,又問,“你恨我嗎?”
李挽朝沒說話。
“別不說話啊,恨就說吧,我又不會怎么你。”
齊扶錦已經十分地敏銳地察覺出她是想和自己劃清界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