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扶錦道:“外祖不用去多想我和他的事情,當初她在御花園救我,也不過是巧合,自從她知道我是太子后,就質問我當初為何騙他,那個時候,我被她在御花園碰到,她就又找我說起了當初的事。恰好碰到了刺客,她就給我擋上了一劍。她既救了我,我又如何能去吝嗇?”
肅國公道:“就只是這樣嗎?殿下難道對曾經的妻子,沒有一點憐惜之意嗎?”
沒辦法,他們曾經是夫妻,肅國公不得不對此保持懷疑。
可他問這些,也實在是有些僭越了,他們是祖孫,可更是臣子,他現在是在打聽齊扶錦的私事了,還是極私密的事。
齊扶錦也沒羞惱,只是眼中的客氣褪了些許下去,“平日這些話旁人是問不得的,因您是我的外祖,所以,我可以告訴您。我如果對她有一絲憐惜,當初又為何丟下她孤身入京呢?我不是她能高攀的人,您放心吧。”
聽到齊扶錦這無情的話,肅國公仔細想了想后,好像也確實如此。
如果他真的在意李挽朝,當初又有何必要丟下她呢?他把她帶回京藏在東宮豈不是更為方便。
況且,他如今言語之間盡是對她的不屑
太子金尊玉貴的,又怎么會看上一個小官家的女子呢。
想來,或許這些事情真的是他有些多心了。
齊扶錦也答應了,最遲不過一年,就會立下正妃,他又何必如此著急,將他逼急了,倒是真不好了。
肅國公聽齊扶錦的語氣不大好,安了心后就不再繼續多說下去,告退離開了此處。
齊扶錦的視線落在肅國公的背影上,眼神逐漸冷了下來。
他不再多想,想去尋李挽朝,出了殿門后,忠吉迎了過來。
他是向他稟告一樁往事。
齊扶錦走在回廊下,忠吉跟在他的左側小聲說話。
這事是辛密,關乎皇后一事。
齊扶錦差不多走到殿門口,忠吉口中的話也說完了。
他面上沒什么表情,低著眼也看不清楚情緒,“嗯”了一聲算是知曉。
他對忠吉道:“保護好那個宮女,千萬不要讓她出事。”
忠吉應聲,而后退下。
齊扶錦一人站在殿門口,對著緊閉的大門整理了好一會的情緒,才推門而入。
楊兆文還在睡,他看到李挽朝沒有守在床邊,而是正躺在貴妃榻上小憩。
齊扶錦想起來了,今日她來的時候,眼睛底下還掛著一片青黑,想來昨夜在楊家的時候也是熬了一整夜,守了一整晚的歲,現在應該也是撐不住了。
她躺在他剛剛躺過的地方。
誒,看來她也沒有那么嫌棄他。
他想,事情還是沒有糟糕到那樣的地步。
事實上,李挽朝真的是有些太困了,昨夜鬧騰了一夜,左右外祖暫時醒不過來,她就想著也去小憩一會,趴在床邊睡實在難受了,她自躺到榻上。
他又沒有正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