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沉在學堂里面上學,李弘遠就曾故意來挑釁過他。而自從入贅了李家之后,李弘遠更是幾次三番出言譏諷于他,無非恥笑他和李挽朝先前發生的事,加之他贅婿的身份,李弘遠更是喜歡說道。
不過,溫沉也懶得和他計較那些。
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忠吉查出,那日雅集上他中的藥卻也是李弘遠下的……
他們二人到了堂屋那處的時候還算是早,天色都還沒黑下來,李觀府衙里頭有事耽擱了一會,還沒有歸家。
堂屋中,已經擺好了飯桌,除了李家的大爺和二爺外,其他的人均已到場。
李老太爺現已離世,如今李家中最大的也就老夫人。
因著兩位爺還沒回來,席面也還沒開,陳氏和黃氏都在老夫人的旁邊陪她說話。
黃氏膝下一子一女。
李挽淑和二房的小姐湊在一起聊天,而李弘遠則和二房的那位少爺在一起。
幾人成雙成對坐著,直到李挽朝和溫沉出現,他們的談話聲也都漸漸淡了下去,視線往門口那處落去。
誰都沒有先開口。
還是李挽朝先帶著溫沉給這些人見了禮。
陳氏沒有理會他們的行禮,反倒冷呵一聲,“朝姐兒現在是出息了,還學會面上一套背后一套,先前在我這里答應得的好好的要給哥哥弟弟做冬衣,結果轉頭去你父親面前哭,弄得我倒里外不是人,故意為難你似的。”
李挽朝便知她會再提這事,她從袖中拿出兩個香囊遞給了李弘遠還有二房的那個堂兄。
她道:“母親莫要氣,實在是趕制不及,后來父親也說不過一個縣試,犯不著這般隆重,便沒去做了。若是下回堂兄和弘遠要去京城參加秋闈,我定早早開始為他們趕制冬衣。”
他們兩個是能過童試的料嗎?還去京城參加秋闈,說出來也惹人笑話。
李挽朝這話一出,氣氛更叫灼熱。
她也沒管,自顧自就拉著溫沉入了座。
李弘遠也聽出李挽朝的陰陽之意,看著手上的紅香囊,只覺礙眼,他不屑地對李挽朝道:“科舉場上禁止香囊這類東西入內,大姐姐這也不知道嗎?也太不上心了些。再說了,這顏色忒俗氣,這年頭誰要往腰上掛紅香囊,土不土。”
這樣說著,他的視線落到了溫沉的腰間,那個紅香囊格外突兀。
他大笑了兩聲,“呦呵,還真有人會帶,原是這破落戶啊,也是,你這輩子也沒見過什么好東西,這樣的土東西就襯你。”
李弘遠被老夫人和陳氏慣壞,仗著他爹不在,說話也愈發放肆。
陳氏象征性地呵斥他一句,“遠哥兒!好歹是你姐夫,嘴巴放干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