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李挽朝抬頭看他,平時紅彤彤的嘴唇,現下卻也有些發白,她說,“沒有的,我不怕,就是有點嚇人而已。”
李弘遠確實很討厭,他今日挨打也是活該。
可是血這種東西,不會讓人覺得快意,反倒讓人想要作嘔。
他習慣她
那廂李弘遠被打得猛然吐出一口血來,李挽朝被這動靜嚇到,抓著溫沉的手也更緊了些。
李挽朝后知后覺想起,還好她平日里頭聽爹的話,若她和李弘遠一樣混賬的話,當初出了那件事,或許也不再是一個巴掌那樣簡單了。
李弘遠漸漸被打得沒了聲響,算起來李觀約莫也打了他三十來下,再打下去,恐怕真要去了命。
陳氏在一旁哭天搶地,喊道:“你今日便打死了他好!不活了,我們都不活了!”
李家二爺眼看要出了人命,也終于上來勸道:“大哥,成哥兒他罪不至死啊,你歇歇氣啊。”
就在這亂做一團之時,外面匆匆跑來了個傳話的下人,說是衙門里頭出了事,讓李觀趕緊去一趟。
李觀也懶得再管這一團糟污了,終于把棍棒丟去了一旁,看著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李弘遠,恨聲道:“死了也算天收走的!”
話畢,拂袖而去。
陳氏趕緊上前,讓人去喊來了醫師,來給李弘遠看病。
至于那個鬧到了這處的罪魁禍首青樓女,因著她說這肚子里頭還有個孩子,打也打不得,現下被關在柴房里頭尚未處置。
這里差不多傍晚才結束,李挽朝看完了熱鬧,就和溫沉回了歸寧院。
路上,李挽朝想起來還是覺得些許奇怪,她道:“好生古怪,這個女子是怎么進來的,又是怎么找到了李弘遠的?”
今日進來的客人都是有請帖的,恩文府這地方也不大,就這么點,來的人大多也都相熟的,他們怎么會放了不認識的人進來呢。
再又說,李家不大,卻也沒那么小,那個女子又是如何知道李弘遠在哪里?又是怎么這么般準確找到了男客席。
聽到李挽朝的疑惑,溫沉眼皮忍不住跳動了一下。
她倒也沒他想得那般笨,至少還能察覺出些不對勁的地方來。
不過溫沉知道,只要自己隨便開口胡謅兩句,李挽朝馬上就會將此事拋之腦后。
“或許是混在人群中進來的吧,李弘遠的位置,隨便問個人也都能問出來。”
果不其然,溫沉這樣說后,李挽朝即便覺得還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卻也沒再去想了,她好像很久沒有看到忠吉了,又問他,“忠吉呢?就今晨的時候看到他在你身邊,后來怎么一點影都見不到了。”
溫沉道:“忠吉有些不舒服,便讓他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