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齊扶錦三歲,今歲十八,從前的時候就和他不對付。
齊扶川話里面意有所指大家都聽得出來。
眾人也都好奇,太子失蹤的這數月,去哪里了?
若沒出事的話,為何不早些回京呢。
直至午時,云暮一層一層散得更厲害,熱烈的陽光照得天地更加晴朗。
李挽朝坐在下首,聽到這話,端著杯盞的手指不自覺蜷了蜷。
“是啊,殿下這些時日去哪里啊?”其他的大臣也止不住好奇,開始詢問了起來。
貴妃笑道:“殿下說就是了,你回來大家都高興,大家好奇,你這藏著掖著也沒趣不是?”
在眾人殷切的視線下,齊扶錦終于開口了,“這事說來話長,當初出了趟宮,不慎遇了刺,身受重傷,出走京城。之所以在外遲遲不歸,說來還是受了傷,回不來,待傷好了,能動身了,便馬上尋法子回了京。”
原是此等緣故。
眾人對這個答案,說滿意也不滿意,說不滿意也滿意。
人都八卦,對太子在外一年發生的事情自然好奇。
可是現下聽到這答案,登時有些索然無味。
他說的東西,都是大家知道的事情。
可當初的事情也都過去太久,現下再提起來,也沒什么意義,聽了齊扶錦的話,也沒人再去說這事了。
席下,楊期朗聽了后,不免小聲對一旁的兄長道:“想來殿下這幾個月在外面是受了不少的苦。”
李挽朝就坐在他的身邊,楊期朗的話清清楚楚傳入了她的耳朵。
他受苦?他受什么苦。
齊扶錦這人果真是說起謊話面不改色,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瞎話都能張口就來。
她聽了后只更覺他巧言令色,人模狗樣。
不過轉念一想,又釋然些許。齊扶錦若成心想去騙一個人,她又怎么躲得過,看那些王公貴族不也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在她不知不覺走神之際,一旁的楊期明也不知是什么時候給她們這桌剝了一小碗的白灼蝦,喊楊期朗給她們遞了過來。
楊期明和楊期朗雖為雙生子,然性格卻截然不同,楊期明性子穩重,心思也更叫敏捷一些,而楊期朗和藍尋白是一樣的性子,活潑好動,也是一樣的讀不進去書,當初藍尋白還沒回去暫住在楊家的時候,他們兩個就沒少湊成一團尋樂。
楊期明心細眼尖,注意到從入席開始,李挽朝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就連飯菜也只用了寥寥幾口,又或許是嫌麻煩臟手,面前的白灼蝦更是沒有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