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挽朝聽到她的道歉,也釋然了些許,騙她的不是沈綏華,是齊扶錦。
她如今既這樣說了,她也不會(huì)再抓著不放的,她垂著頭,“嗯”了一聲。
沈綏華很高興,她一高興,馬上道:“你喜歡什么東西?今個(gè)兒你喜歡什么我都給你買好不好。”
給美人花錢,求之不得的好事。
李挽朝搖頭,“沒關(guān)系的,沈姑娘,我有錢的。”
她沒在客套,她是真的有些錢在手上,近些時(shí)候胭脂鋪賺錢了。
沈綏華癟了癟嘴,好吧,她看著是真的不需要。
她沒再說買東西的事情,卻注意到了李挽朝今日涂的口脂。
她湊近了些看,好奇道:“你今日有擦口脂嗎?看著沒什么顏色,不過看著怎么這么水潤呢。”
齊溪夢聽到這話,也探頭來看,誒了一聲,驚奇道:“這是涂了還是沒涂呢,瞧著像是沒涂吧。”
李挽朝見她們兩個(gè)好奇,解釋道:“是一款很淡的顏色,店里頭最近賣不出去,我就試了試,看有沒有什么問題。”
兩人點(diǎn)頭,齊溪夢道:“這款顏色好看,我要買些回去。”
雖然是筆生意,但李挽朝還是想提醒,顏色因人而異,或許其他的顏色更適合她。但想了想也沒再開口,不試試,又怎么知道合適不合適。
反正這些試錯(cuò)成本對齊溪夢來說并不算什么。
齊扶錦聽到他們的聲音,也沒回頭去看,直到逛了一會(huì),實(shí)在沒什么可逛的時(shí)候,沈舟裴最先受不了這氛圍,齊扶錦就跟鬼一樣站在旁邊,他想去和李挽朝說話,他就拿眼刀丟他。沈舟裴再厚的臉皮都受不了,他嘟囔了兩句,“沒勁。”
后又看向沈綏華,問她,“我要回家,你回不回?”
沈綏華搖頭,“那不行,今天我是被祖父催出來的。”
沈舟裴想了想家里的那老頭,馬上明白了她這話的意思。
她一會(huì)是要讓太子送回去的。
沈舟裴看向齊扶錦,笑著揶他,“還是表哥福氣好,吃著碗里,看著鍋里。”
他這話說得太犯賤了,沈綏華都聽不下去了,她氣得擰他胳膊,“你能不能嘴巴放干凈點(diǎn),你不清楚你別瞎說了。”
沈綏華在某種程度上是真佩服沈舟裴的,他怎么就什么話都敢說呢?整個(gè)人就跟明天不活了一樣,到處犯賤,真把齊扶錦惹不高興了,他自己又能有什么好處呢。
沈舟裴也懶得和她計(jì)較,和李挽朝道了別,就離開了。
見他走了,李挽朝也沒想繼續(xù)待下去,轉(zhuǎn)身想走,可齊扶錦卻道:“再逛會(huì)吧。”
他今天出來,還什么話都沒和她說過呢。
齊扶錦的表情已經(jīng)沒方才那樣難看了,在剛剛走幾步的功夫,就已經(jīng)恢復(fù)成了平素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