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著說,她是被人下藥了。
父親沒有說話,又給了溫沉一拳。
溫沉沒說話,任由他動手,從始至終,就跟個木頭人一樣,好像方才在床上做那事的人不是他一樣。
活像穿了褲子不認人的混賬東西。
溫沉這幅樣子弄得李觀更是生氣。
恨不得當場打死了他。
可是沒有辦法,事情弄到了這種地步,他們的事情被那么多人撞見,李挽朝的名聲已經敗壞了,即便他可以封鎖消息,不讓這事傳出去,可是,今日雅集上,來的都是恩文府的貴女,她們難道還不會回家去和家里人說這件事嗎?
不會有好人家會娶她這樣的女子的。
最后,李觀決議讓他們成婚。
李挽朝本以為,她和溫沉成了婚后,爹會不生她的氣了。
可顯然她想太多了。
李觀為她解決了這件事,卻再不愿和她說話。
爹也不愿意理她了。
她現在誰也沒有了,只有那個沉默寡言的郎君了。
溫沉是個極少話的人,從事發到李觀安排他入贅李家,從始至終,他也沒說過幾句話。
李挽朝發現,他話雖然不多,但為人卻尚可,儀表堂堂不說,品行也端正。
除了家境不好,話少之外,他哪里都挺好的。
而且,他也并非是捂不熱的頑石,三月相處,李挽朝覺得,溫沉在她面前,和在別人面前是不一樣的。
總歸他們同塌而眠,總歸他們朝夕相處,總歸他們親密無間。
難道他真的能夠巋然不動嗎?
事已至此,李挽朝是真的想要和他過日子的。
后母苛待,父親離心,這樣的境況下,她也只能依靠于他了。
她不后悔嫁給了他,后悔無濟于事,把以后的日子過好了才是最要緊的。
她起身,抱上了他的腰,鉆進了他的懷中,凜冽的味道刺入了她的鼻尖,他剛從屋外回來,身上還帶著些許的寒意。
李挽朝抱得他更緊了些,想把身上的暖意傳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