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沉站在窗邊,視線落在院子里面,聽到忠吉的話,他的嘴角從始至終掛著一抹笑,卻道:“我是他的子又或不是他的子,都沒什么差別,我遲早會回去殺了他。”
禮王還在皇宮中?
那更好了。
溫沉心中有了底,便盤算著回宮的事情。
皇后病重,他是時候該回去了。
靠他那個外祖可靠不住。
這種情況,他只能靠自己了。
八月中秋后便是秋闈,現在是七月五,離說好離開的七月十五還有十日,倒也不急。
他既占用了溫沉這個身份,總也不能離開得太過突然,到時候上了京城,隨便尋個法子出些意外,也不會費什么力。
只要溫沉死了,那關于現在的一切,都和他齊扶錦沒有關系。
溫沉心中想著這些事的時候,李挽朝從外面回來了。
她今日比昨日回來得晚多了,近乎忙到了天黑才回來。
忠吉見李挽朝回來,識趣地退了出去。
李挽朝話一向都挺多的,他也不方便聽。
李挽朝昨日一整日都在忙那個越訴女子的事,女子傷得重,李挽朝便給了她一些錢治病,又讓她治好病后去找巡查御史,檢舉那個收了賄的知縣。今日又在女子的客棧那頭待了差不多半天,而后便去了玉器店。
那晚看到溫沉碎掉的暖玉之后,她便上了心。
她想著,這東西是溫沉的親人留給他的,他不小心摔碎了后,一定也會不高興,或許是礙于囊中羞澀,所以一直沒有修。
李挽朝悄悄從柜子里頭拿走了這兩半暖玉,先是跑到了恩文府東面的那家玉器店,奈何那家店修不了,李挽朝只能將希望寄托于另外一家。
另外一家玉器店在城西。
兩家相去甚遠。
李挽朝一個下午,便從城東跑到了城西。
天氣炎熱,坐在馬車上都是擋不住的燥熱,天不遂人愿,城西那家也修不了。
他們說那是至好的和田玉,他們修不來,也不敢修。
李挽朝想了個辦法,轉道又去了金店,讓店里頭的人把這斷裂的部分用金連接起來,不但玉佩能恢復原狀,外頭包了金子,也很好看,不至丑陋。
唯一的不好就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