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尋白聽了后,臉色難看得不行。
不過終究是沒能說什么。
他沒把齊扶錦放在眼里,他是太子他也沒管,他還更來勁呢,就是一勁的往李挽朝跟前湊,齊扶錦倒也冷靜得很,只是在旁邊靜靜地瞧著,也不說話,就是安靜地在旁邊看著。
藍尋白給他看得頭皮都發(fā)麻了,實在受不了了,好在后面天漸漸暗下來了,幾人也要回去了。齊扶錦最后也沒再留,和李挽朝道:“天不早了,一會還要定點喝藥,我就先回宮去了。”
他多聽話,她不在他身邊的時候,他也一直聽著她的話。
他一直都在好好喝藥呢。
李挽朝當然也聽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
你瞧瞧這人,多厲害。
不鬧騰的時候,比誰都聰明。
她還沒開口說些什么,齊扶錦就已轉身離開此處了。
最后也終究是沒再說些什么。
他走后,李挽朝收拾了店里頭的東西,和藍尋白還有楊期朗往楊家回。
藍尋白住不住楊家,晚膳卻在楊家和他們一起吃。
回去的路上,藍尋白問李挽朝,“所以,阿姐先前離開不在的那段時間是去了東宮嗎?”
朝中的事他自然也是聽說了些許,他不是傻子,他當然能猜出來些什么。
李挽朝不在的那一個月,是去拯救齊扶錦了呢。
李挽朝沒撒謊,馬車中陷入片刻沉寂后,她開口道:“是,是在東宮。”
楊期朗不敢說話了,他察覺到了氣氛的古怪,極力地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了。
傍晚的風吹開了簾子,藍尋白又一次趴在車窗邊,他的目光落在外面的街景上,卻想起了和李挽朝第一次來京城的時候。
那個時候,李挽朝很喜歡那個溫沉,孤身一人來找了上京趕考的他。就在那天,他決定放棄了,可是后來,溫沉死了,他又重新撿起了那不算光明磊落的心思。
今日,他的頭靠在窗邊,看著京城的街景,又沉沉地嘆了口氣。
李挽朝其實已經做出選擇了。
她都愿意去東宮了,那就已經做出選擇了不是嗎。
他已經喊習慣了“阿姐”,既一直改不掉口,算了,那就別改了吧。
三人回了楊家,里頭正等著他們回來吃飯。
自從江太傅成了首輔之后,楊兆文的心情就看著好了很多。畢竟太傅為人好,也是真的會做實事的人,這未來越看越有盼頭,干活也就能更有勁一些了,若非是太傅成了首輔,現下楊兆文也已經告老還鄉(xiā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