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頭怎么著也是存了一個疙瘩。
也不知這藍遇是如何作想,竟還讓李挽朝一起去接藍尋白回來。
藍遇嘆道:“同官之女,猶吾女也啊。我一直是把小朝看做干女兒的,我們不在意那事,是李兄你多思多慮了,現下他們結不成親,做個姐弟相互幫襯也行啊。”
“這……這怎么行啊!”
藍遇道:“李兄,莫要再多想了,小白有分寸的。我們因著那事也得好久沒說過話了,怎么今日見了面還要去論那些,豈不惱人?”
自從生了那事之后,李觀覺得尷尬,和藍遇已經許久沒有往來了,現下好不容易見上一面,也不要再提當初的事為好。
李觀想到藍尋白的樣子。
比潑猴還閑不住。
從前有一回藍尋白摔斷了腿,按理來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他應當在家中好生休養才是,可還是瘸著半條腿閑不住要跟他爹娘后面往李家跑。
藍遇說他有分寸?他最好是有分寸了。
李觀沒再繼續說下去,藍遇說起了一樁京城的事,這事也是他最近在衙門里頭聽來的,不知道李觀知不知道,他掩著手,湊過去小聲問他道:“皇后病重,你可聽說了?”
方還在說家事,一下子跨到了京城那邊去,李觀反應了好一會后才問道:“你這又是聽誰說的?”
他們這處離皇城說遠不遠,可說近也不近,若趕馬去,最少也要三日。
再說皇宮里頭的消息一般都是辛密,皇后病重,這消息是怎么傳到他耳朵里來的?
藍遇道:“前一月,咱這的巡撫被召回京述職去了,自是聽到了些風聲回來。你曉得的,他和我們那臬臺大人是老相識,這酒喝多了,一個沒把門就說出來了唄。自從太子失蹤不見后,這宮里頭就古怪得很,現如今又聞皇后重病,萬一萬一就撐不過去了,太子之位怕就要落到他人的手上,你說這京城的天豈不是就要變了?”
太子是在去年八月失蹤不見的。
聽聞是出了一趟宮,而后不慎遇刺,竟就那樣消失得無影無蹤。圣上知道后,似乎生了很大的氣,可翻遍了京城也沒找到太子的蹤影。
李觀不明白藍遇為何說起這個,他制止道:“主君之事,我們豈敢妄論。”
“誒誒,可別這樣說,你這就是老古板了。什么叫主君之事,若真換了太子,那就是我們的事了,雖我們不在京城做官,但好歹也是當官的,上行下效,朝里一吸一吐,我們當臣子的,就能給吹得翻好幾個滾。太子失蹤數月了無蹤跡,我看或許是真回不去了。”
太子一失蹤就是五六個月,誰知道現在是不是遇了害?
若是沒有遇害的話,又為何遲遲不回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