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挽朝抱得他更緊了些,想把身上的暖意傳給他。
溫沉身體僵住,但也沒有推開她。
甚至還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背,算是安撫。
他想早些結束這個話題。
早些哄好她,早些結束吧。
她忽道:“沉郎,這回的縣試你有把握嗎?”
她抱得他很緊,說話時候呼出的氣好像都能透過單薄的衣服,浸過他的xiong膛。
她記得,從前在學堂里頭讀書的時候,他的課業做的是極好的,一開始的時候,先生不要束脩都要讓他去學堂里頭聽課。
學堂里面的先生覺得他有探花之姿,想著自己的手下若能教出個入翰林的人,也不枉此生教書育人了,如此想著,便急頭白臉把溫沉收入了學堂里頭。至于為什么是探花,不是狀元還是因為他生得好看,歷來當探花的,都是風姿綽約之人。
可即便知道這些,李挽朝還是不大放心,想要問問他有沒有把握。
溫沉聽她問這些,道:“怎么問起這個?!?/p>
“你這回若能過童試,爹說不準就不會那么生我們的氣了。”
她爹一生氣,她心里頭煎熬不說,而且日子也不好過。
如果溫沉能考中秀才,她爹說不準對他會有所改觀。
溫沉明白了李挽朝的意思。
他的視線移向了直欞窗,間隙中,依稀能窺得屋外的雪色,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眸光愈發深沉。
對于李挽朝的話,溫沉不置可否。
許久,他才道:“嗯,或許吧?!?/p>
當子女的,總是沒那么有安全感,父母不理會她,她就誠惶誠恐,想著做出各種好事來討好他們。
可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管做多好,也沒用。
李挽朝也沒再說話,她抱著他,睡意慢慢席來,竟就這樣睡了過去。
溫沉聽到綿長的呼吸聲,將她抱去了床上,公事公辦地為她脫去了鞋襪、外裳,掩好了被子后轉身離開。
溫沉往書房的方向走去,手下的小廝嗎馬上也跟了進去。
“殿下,京城那邊有話傳來。”
小廝名忠吉,是溫沉從前在京城時,還是太子時就跟著的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