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怎么沒有想到,這李挽朝竟然提前入京了。
前些時日李挽朝收到的信,都是忠吉仿照溫沉的口吻自己寫的,他并不記得,李挽朝回的那些信中她有提及要來京城的打算。
忠吉就覺李挽朝不老實,就怕她會偷摸跑來京城,沒想到竟真來了。
也好在早些叫人盯著了,讓他們能有準備,不然李挽朝去了那間院子后,發(fā)現(xiàn)里面空無一人也不知該如何做想。
現(xiàn)在,也總不能再讓日理萬機的太子出來去和李挽朝演那恩愛夫妻的戲碼吧。
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讓人搬了兩具尸體去院子,一把火燒了干凈算了。
李挽朝看到了尸體又還能不信嗎?
不信也沒其他的辦法。
她一個弱質(zhì)女流,在京城中,也沒其他的辦法了,只能領(lǐng)著溫沉的尸體回去安葬作罷。
忠吉對那個手下道:“兩具尸體可燒得辨不出模樣了吧?”
那個手下點了點頭,“放心吧,澆了不少的油。只是打算放火的時候,剛好他們就過來了。”
李挽朝來的太突然了,這事猝然被提了上來,他們先行搬完尸體,澆完油后,這人就來了,那能怎么辦,沒辦法了,也只能硬著頭皮一把火燒了。
忠吉聽到這話后,有幾分急了,“那豈不是叫人發(fā)現(xiàn)破綻了?”
“應(yīng)當是惹她起疑心了,昨個兒我躲在暗處,還聽到她和兵馬司巡防的人爭辯呢,說這事有蹊蹺。”
忠吉一個頭兩個大,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再去怪罪也沒用,再說,也確實是來不及。
他道:“也罷,其他的物證你沒露下吧?”
“那且放心,我手腳干凈的,不會有差錯。”
忠吉松了口氣,“手腳干凈就沒甚大事,沒有物證的話,她就算是鬧去兵馬司和府衙,也都沒用,她碰了壁,應(yīng)當也就能死心了的。”
事情就是這樣顯而易見,沒有人證沒有物證,李挽朝再不信又能怎么樣呢?
溫沉已經(jīng)死了,尸體就在眼前,她不信也得信啊。
忠吉道:“這件事情你盯一下,有情況就稟告給我。”
果然如忠吉所言,沒有人證又沒有物證,李挽朝就算是再覺蹊蹺也沒辦法。
她跑了京城的衙門,跑去了兵馬司報案,她說那日的事情分明不是失手打翻燭臺那么簡單,可是,他們都說她在說胡話。
那些辦事的衙門都已經(jīng)快眼熟了李挽朝,都知道她有個中了小三元的丈夫,死在了中秋的那場火災(zāi)中。
所有人都說她是傷心過度,出現(xiàn)了幻覺,他們說她接受不了溫沉的死,所以腦海里面憑空想出來了個縱火的人,后來,就連知霞也這樣說,藍尋白也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