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住了她的后頸,低頭吻了上去。
強勢地沒有給她一點回避的機會。
李挽朝咬他,他也不松口,血腥味瞬間在兩人的口中彌漫。
她剛剛吃完了糖葫蘆,他吃到了她口中甜膩膩的味道,她被迫吃到了他口中的血,她咬破了他,但血腥味讓自己更難受。
他就像是一只狗,惡劣地掠奪她的一切,她受不了了,她喘不上氣了,她打他,可整個人被他推到了墻邊。
齊扶錦不再親她,可是低頭解開她的衣帶,細長的手指輕輕一勾,她的衣服就松開了。
李挽朝受到了驚嚇,推他打他,“你干嘛呢?齊扶錦,你能不能冷靜一點!”
都多少次了。
他們都做過多少次了啊?
齊扶錦的薄唇上還冒著血珠,他惡毒地說,“你以前不是很喜歡的嗎,怎么現在就不想要了呢?你看看你,又是沈舟裴,又是藍尋白,我呢?從恩文府離開后,我就一直給你守著貞呢,你就這樣對我?嗯?”
她知道他是怎么過的嗎,她知道他在每一個黑到極致的夜是怎么過的嗎?頭疼,耳鳴起伏不休地折磨著他,他時常會在深夜想起從前的往事,他想忘掉她,可始終忘不掉她,她的血是從什么的時候爬到了他的心頭,是從什么時候占據了他那破碎又岌岌可危的靈魂?
她高高在上的看他,讓齊扶錦覺得自己低賤到了骨子里頭。
他現在用盡傷人羞辱的話,只是為了讓她和自己一樣難堪。
人穿著錦衣麗服,那又怎么樣,還不衣冠禽獸。
李挽朝推他,她想制止他的動作,牢牢地抓住自己的衣服,她堅定地,認真地說,“就算是別人愿意和我親近,那也不是我的過錯,他們愿意親近我,是因為我很好,這我沒辦法改變。我總不能因為別人的親近,就把我自己變得面目全非。我自己都管不了的事情,你憑什么管?”
是,她說得沒錯啊,有什么錯呢?
她是好,她都快好成九天仙女了,不然怎么就能讓他這么念念不忘呢。
她越高傲,襯得他越卑賤。
隨著李挽朝話音落地,他稍稍用力,就把她的兩只手抓起來,禁錮在她的頭頂,按在了墻上,另外一只手靈活地脫著她的冬衣。
眼看越脫越少,李挽朝再也忍不住哭了,所有的骨氣都跟著衣服一起被脫掉了。
左右都做過了,左右以前都做過了。
她不再掙扎,因為掙扎沒有用了。
她只是看著齊扶錦,看著齊扶錦掉眼淚。
她的身上,只剩下一件小衣了。
齊扶錦低著頭,感覺到李挽朝沒再掙扎了,他隱隱約約聽到她的哭泣聲了。
他抬眸,看向她。
他好像被她那含了淚的眼睛燙到了,他的手指發顫,腦子一瞬間疼得厲害。
別看她,別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