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盛感覺耳邊嗡嗡的響,只能模糊地聽到顧臨在跟自己說話。
他想回應,可是大腦已經被酒精麻痹到遲鈍,他只能聽到一些斷續的句子。
“有人威脅我。”
“我有點害怕?!?/p>
“你以后也會討厭我嗎?”
“你討厭我,我會很難過的。”
裴盛不知道他在胡思亂想什么,伸手想揉揉他沒一點正經事的腦子。
顧臨想到李春華威脅自己事情,越說越難過,鼻尖涌上酸澀,感覺到裴盛的手安慰一般輕揉著他的后頸。
“裴盛?”他以為他醒了,shi潤的眼睛抬起看他。
但裴盛只是擰著眉心,好像是無意識地低頭。
顧臨感覺額頭被貼過來一個溫熱的唇,他的唇瓣似乎是安慰一樣輕輕地蹭了蹭他的眉心,含糊不清地說了兩個字:“別……怕。”
顧臨瞳仁微動,呼吸凌亂,他看著的高挺的鼻尖。
近乎是小心翼翼地仰頭輕碰過去。
如同蝴蝶觸碰一朵盛放的花。
在他鼻尖落下一個輕輕的吻,他退開時發現裴盛正睜眼凝視著他。
顧臨心倏地一跳,做賊心虛般推開他的手,跟只小老鼠一樣咻的一下,落荒而逃地跑了出去。
而裴盛卻遲鈍又困惑地嗯了聲,摸了摸自己有點熱的鼻尖,伸手扯過枕頭把鼻尖蹭在枕頭上,重新醉了過去。
顧臨卻在洗手間對著冷水洗了好一會臉,要燒著的臉才冷卻了幾分。
他疲憊地回了自己房間睡覺,躺下也沒精力去想李春華的破事。
反倒是想了下,要是明天裴盛醒來發現他沒穿衣服,會不會想起來今晚他對他跳脫衣舞的事???
這么一想,顧臨又猛地坐起來。
“要是裴盛想起來,按照他那不能被玷污的樣子,那我豈不是又要被掃地出門了?”
顧臨一骨碌爬起來,到客廳把裴盛的衣服給他拿到房間,打算給他穿回去。
這樣明天他還能掩飾一下說他只是喝醉酒,醉糊涂了,記錯了。
他小心翼翼地推開裴盛房間的門,摸黑走到床邊。
手摸了摸,摸到裴盛的腿,又往上觸碰,發現他用被子把他自己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