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臨臉一紅,張了張唇罵了句:“……你流氓。”
裴盛躺在那里,勾著唇笑:“只許你小顧臨難受?不允許我大裴盛難受?”
顧臨恨不得把臉鉆床底下去。
“這是病房,你也變態了嗎?”顧臨輕輕地揪他的耳朵,“大變態。”
裴盛伸手從他的腰間往下摸,貼在他耳邊:“小顧臨也難受了。”
顧臨臊紅了臉:“我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他倒是理直氣壯,裴盛都要被氣笑了:“只許州官天天放火,不許平民放一次?”
“我不心疼你了。”顧臨裹著他的外套想下床,但被裴盛重新扣在懷里,“別走,不做什么。”
顧臨又安心地躺下了,看著裴盛蒼白的薄唇上有被他吻出來的靡紅。
“裴盛,我打算送你九十九朵玫瑰的。”顧臨有些遺憾地說,“但我跑的太著急了,沒訂成功。”
“我不是合格的圣誕老人男朋友。”顧臨把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上。
裴盛想著自己沒送出去的扶郎花:“那就送我別的。”
“送什么?”顧臨抬頭看他。
“給我講個故事?”裴盛只能想到這個,但顧臨為難了,“可我看的故事都是小黃文,你想聽那種類型的?”
裴盛:“……純潔一點的。”
顧臨思索了下才說:“那就給你講上次我剛看完的強制愛吧。”
裴盛眉稍一挑,笑了起來:“看的都是什么。”
“這是最純潔的。”顧臨也試圖從自己故事庫里找到純潔的故事。
奈何真沒有。
“算了。”裴盛摸摸他的腦袋,顧臨眼巴巴地看著他,“不想聽嗎?”
“嗯,講講你的故事。”
顧臨覺得自己也沒什么好說的,而且自己的故事跟原主都不一樣,他想了想:“我給你講一個我以前看過的一個故事?”
“都可以。”裴盛躺的板正,等著他的故事。
“有一個人他從小就被丟棄,但他很幸運被一對夫妻領養了。爸爸媽媽很喜歡他,他過了一段很幸福的時光。這樣的幸福在他十三歲爸爸因病去世戛然而止,媽媽為了還債也為了供他讀書,很辛苦地工作,辛苦到她累病。他不得不擔起這個責任,他出去工作很努力地搬磚,希望能治好媽媽的病,可最后的親人還是離開了,他甚至已經想好了再存幾年前就能買個小房子。”
悲傷的故事總是適合深夜,顧臨說完眼眶都shi潤了幾分。
裴盛聽出來了,這是他自己的故事,他低聲說:“還是不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