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微急忙把粥拿進來遞給他,顧臨想接過,裴盛先拿過去了。
“我自己能吃。”顧臨小聲說。
“你確定?”裴盛想把餐盒給他,顧臨想接但是手都在抖,他現在每一處都處于報廢狀態。
于是裴盛重新拿回去,沉默地喂他喝了一碗粥,顧臨心里難過到食不下咽。
但饑餓還是讓他吃了一碗,裴盛還給他喂了感冒藥。
他的發燒是因為感冒引起的,前幾天裴盛就聽他打噴嚏了。
“謝謝。”顧臨吃完藥,道了謝,聲音都帶著強忍的哭意。
裴盛看他被拋棄的小可憐樣,壓著唇角。
“趴著。”裴盛把他放回去,幫他翻了個身,趴在床上。
顧臨不解地看他:“干嘛?”
“上藥。”裴盛從柜子拿了瓶藥,伸手要脫了他褲子。
顧臨急忙伸手想捂住:“我自己,自己來。”
肯定裂了,嗚嗚,好狼狽。
“這么著急跟我劃清界限?”裴盛一句話讓顧臨的手老實地壓回到枕頭上。
顧臨忍著心酸,咬著自己手背,心里已經哭成淚人了。
擦完藥裴盛真的要跟自己分手了。
這算是最后的溫存嗎?
顧臨越想越難過,褲子扒了都還知道微微撅一撅屁股,讓他好上藥。
裴盛看他微腫的翹臀,恨不得再拍幾巴掌,讓他偶爾犯倔的腦子清醒一下。
但是他還是沒忍心,給他細心地上藥,又推了內用藥管進去。
顧臨疼得悶哼了聲:“慢,慢點。”
裴盛聽他叫的比小貓還細的聲音,動作輕緩了幾分,等藥管推進去后,給他穿上褲子,墊了個枕頭在他肚子下:“趴會。”
“嗯。”顧臨點頭,又是說了聲謝謝。
裴盛冷笑:“你的謝謝真多。”
說完就走了出去,顧臨看他離開的背影,透過打開的門看到裴盛正坐在沙發旁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