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然依舊很單純:“顧臨你房卡忘了啊,等會我給你補一下,很快的。”
顧臨:“呵呵。”周少然的短劇還是看少了!
不知道這是小情侶鬧別扭嗎?
等回到酒店,周少然帶顧臨去補房卡,裴盛接了個電話先回去了。
顧臨百般無聊地問道:“周哥,為什么裴盛還會接骨啊?他學(xué)醫(yī)的嗎?”
“不是。”周少然有些不知道該不該說,但想想還是說了,“他之前在國外為了生存在地下拳場打黑拳,那種地方一拳都恨不得把人打死,他沒錢去醫(yī)院,只能自己看書給自己處理傷口。”
周少然是最早認(rèn)識裴盛的人,他們一個專業(yè),但裴盛比他高一屆。
當(dāng)時他也十幾歲剛?cè)獠欢敳煌饴叮蝗藫尳伲锹愤^的裴盛救了他。
那個時候裴盛身上都是傷,眼神狠厲又冷漠,把他就帶出來簡單地問了句:“中國人?”
當(dāng)時周少然都嚇傻了,以為這人更可怕,老實地點了點頭。
但裴盛只是說了句新年快樂,啃著漢堡就大步離開。
那天確實也是中國的新年。
“他在國外靠自己養(yǎng)自己嗎?”顧臨心疼起來,他記得裴盛十歲就出國了。
十歲的人能怎么養(yǎng)活自己,還是在異國他鄉(xiāng)。
“嗯,他一直靠自己。”周少然很感慨,“他有一次真的差點死在那里,還好他命大。”
周少然見過裴盛最狼狽的時候,但從未跟誰提及過。
可此刻他看顧臨布滿心疼的眼睛,知道裴盛也是有人憐惜了,更是添油加醋地說:“當(dāng)初裴哥特別慘,還沒人心疼,哎,還要睡橋洞,餓到要跟瘋狗搶吃的還被咬。”
前面兩句都是真的,后面都是假的,但顧臨單純?nèi)帕耍奶鄣囊溃昧诵卵a辦的房卡,回到自己房間坐在床上耳邊都是周少然說的話。
他拿過自己的枕頭義無反顧地走出去,敲響了裴盛的門。
裴盛正在打電話,打開門就看到顧臨抱著枕頭眼眶紅紅地看他,還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
顧臨現(xiàn)在一點也不扭捏,直接抱著自己的枕頭進來:“我要跟你睡。”
裴盛對這手機說了句明天再說,就掛了,伸手把門帶上:“怎么?不是要一個人睡?”
他戲謔地問道,下一刻顧臨就伸手緊緊地抱著他:“不要一個人睡,我想跟你一起睡。”
裴盛把他懷里抱著的枕頭抽走:“帶枕頭來投誠?”
“嗯嗯。”顧臨點頭,他現(xiàn)在就想黏著他。
裴盛把他帽子蓋上,遮住他沒臉沒皮的臉,把枕頭還給他:“去找位置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