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讓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沈清越身上,他努力撐起身體,覺得嘴巴有點不受自己控制的含混道:“可能有點醉了,很困?!?/p>
“兒子,帶小沈上樓休息一會,我去煮點解酒湯給他?!鳖櫤肷钣行┳载煟骸爸佬∩蛏眢w不好,沒想起來,不該讓他喝酒的?!?/p>
顧斂之點頭“嗯”了一聲,將人直接從沙發(fā)上抱起來:“我先帶他上樓了,辛苦了爸?!?/p>
“抱得動嗎,要不要我?guī)兔Γ俊鳖櫽嘁鹪谝慌猿雎暋?/p>
顧斂之搖頭,示意一邊兩個表情憂慮緊張的小崽:“你帶小尋和兜兜?!?/p>
“行?!鳖櫽嘁鸫饝?yīng)。
沈清越的意識其實已經(jīng)不太清醒了,困得有點意識模糊,但剛剛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顧斂之抱著上樓還是讓他覺得害羞,從xiong口漫上來的紅便更加明顯。
顧斂之把人放上床,打了盆水來幫他擦了擦臉和身體,他心里更是自責,所以表情就格外嚴肅淡漠。
顧弘深的醒酒湯煮的很快,晾涼以后顧斂之給沈清越喂下去,在他額上親了親,便離開臥室讓他安靜休息了。
酒勁剛上來的時候,沈清越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的,在顧斂之給他擦身喂湯的時候也絲毫沒有好轉(zhuǎn),他覺得自己睡了相當冗長又混沌的一覺。
醒來睜眼,室內(nèi)漆黑一片,臥室的窗戶開著道細微的縫,冷風灌入,又很快消失在暖氣中。
醒來后沈清越又閉著眼睛休息了會兒,猜想著自己睡了多久,這一覺醒來,他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這么清醒有精神過。結(jié)果看了眼時間,才過去了三個小時。
晚上十一點三十分,還有半小時就跨年了。
起床穿好衣服,他趿拉著拖鞋下樓,客廳里仍然燈火通明,一家人坐在一起吃著堅果看春晚,見到沈清越下來,大家都有些驚訝。
顧斂之快走兩步去樓梯上接他,攬住沈清越的腰,“還難不難受,怎么沒繼續(xù)睡?”
“不難受?!鄙蚯逶奖灰槐娙丝粗悬c不好意思的垂下眼:“你別把我當成病號一樣。”
“小酥酥,你碎醒呀!”見到沈清越下來,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躺下的小崽也起身高興的去迎接了。
榮明玉說:“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呀?”
“現(xiàn)在好多了,已經(jīng)完全清醒了?!鄙蚯逶揭贿吇卮鹨贿呄聵牵此椒シ€(wěn)定,顧斂之才放下了心。
“你下來的正好,顧斂之正打算帶小尋和兜兜上天臺放呲花呢,再過二十分鐘就要倒計時了,你們一起去啊?”顧余茵熱情開口。
沈清越怔了一下,看向顧斂之,就看見身邊人點了點頭。
他心情不錯的揚起唇角:“好啊,一起上去玩會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