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斂之被他踩著的地方仍緊繃著,眸色深沉,但下一秒,出口時的語調卻無半分異樣:“當然。”
他微微垂下頭,手掌輕而易舉就圈住了正越發(fā)猖狂的磋磨自己的那只腳的腳踝,接著在沈清越由好奇到驚異的目光中俯身,在他潔白的踝骨處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牙印。
“啊,你又咬我。”
沈清越觸電似的縮回腿,將自己大半個身子都裹進被子里,但被耳尖悄悄泛起的紅暈出賣了一些內心的真實反應。
顧斂之伸手撥弄了一下沈清越額前的頭發(fā),頭頂?shù)臒犸L持續(xù)不斷的吹著,這會兒差不多已經(jīng)完全干了,他慢慢道:“嗯,就咬你。”
“去。”沈清越笑著用手推了他一下,自己又往被子里縮了縮。
外面的天已經(jīng)黑透了,這兩天還是陰的厲害,他揉揉眼睛,聲音變得溫吞:“有點困了。”
“困了就睡吧。”顧斂之說。
沈清越枕著枕頭懶懶的看他:“你呢?”
顧斂之簡單整理了一下剛剛被他們動作弄亂的被褥:“我等會兒就睡。”
氣壓低,加上屋內暖和又不怎么透氣,被子裹在身上沒一會兒,沈清越的呼吸就漸漸平穩(wěn)起來。
確認人睡著后。顧斂之拿上自己的東西進了浴室,他調了略涼的溫水,轉身時余光掃到沈清越今晩洗澡換下來的貼身內搭。
他站在原地端詳了一眼,接著將衣服從筐中拿起。
沈清越的手術是當天
“滴……滴……滴嘟……”
持續(xù)不斷的儀器運行聲在耳邊不斷回響,
有道像是從一片濃厚沉重的黑霧中傳來,沈清越眼皮輕顫,費力的想要睜開,
但卻無濟于事。
喉嚨里像是有火在燒,
沈清越下意識想要咽口水,但卻被滿滿插在喉嚨中的氣管產(chǎn)生的異物感抵得差點干嘔。
強烈的痛感和異物感堵在喉嚨以及身體各處,
很痛,
太痛了,
沈清越身體不受控制的開始發(fā)抖,他的意識還處于模糊狀態(tài),只能盡量小心的放輕呼吸,
適應口中的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