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倒在床尾呼呼大睡,陽光照在幼崽的小臉蛋上,白嫩的近乎透明,睫毛纖長濃密,因為睡了一夜而亂蓬蓬的黑發(fā)也很任性的在腦袋上胡亂卷曲著。
早上八點,房間外的擴音喇叭準時響起了卡通頻道天天放的《快樂起床歌》。
沈清越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細瘦的手腕胡亂在枕頭下面摸了摸,看了眼時間,八點整。
他揉揉太陽穴從床上坐起來,閉著眼睛放空,再睜眼,看見床尾縮成一團的崽崽時愣了一下,隨后拍拍他:“兜兜?兜兜起床了。”
兜兜乖乖的被小叔叔拉著手坐起來,臉上的困意還未消散,但還是瞇著眼睛輕輕地喊:“小酥酥。”
“兜兜,你怎么翻滾到床尾睡啦?”沈清越下床給攝像頭蒙上毯子,回來熟門熟路的給幼崽脫下睡衣,換上新衣服。
崽崽也很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位置,接著說:“不資道呀?”
“啊,原來兜兜睡覺這么不老實。”沈清越搖搖頭,故意逗了下幼崽。
兜兜的小肉臉剛從套頭上衣中“解脫”出來,頭發(fā)因為靜電而炸的豎起來了幾縷,在小崽的腦袋上開了花。
聞言立刻否認:“不四的,兜兜乖噠。”
兜兜偵探的“銳利”目光從自己坐著的位置移到床尾,又從床尾移到沈清越的腿邊,隨后得到結論:“我資道啦。”
“知道什么了?”
沈清越給他換完了衣服,正在解自己睡衣的扣子。
“是小酥酥把兜兜踢過來的哇。”
幼崽很認真的指指沈清越擱在自己身邊的腿,鼓著嘴巴模仿道:“piu!兜兜就過來啦。”
沈清越哭笑不得的點點小崽的腦袋:“那是小叔叔把兜兜當球踢了嗎?”
“嗯!”幼崽表情堅定,一雙水亮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望著沈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