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去看叔叔阿姨,我等你。”
聽到門開了又關上的聲音,傅澤凌臉色才稍稍好些。
只是辦公室內滿是香水味,他打開窗,才得意透了口氣。
窗戶正對著事務所的大門。
就在不到兩月前,大門口或者自行車雨棚下還有著季言清的身影。
傅澤凌左肩靠著窗沿,雙手環在胸前,無言的看著空無一人的門口。
心里空落落的感覺從一開始的微不足道到現在稍稍一想就感不適。
傅澤凌竟不知道他還會有想念季言清的時候。
他眼簾微垂,心中又多了幾絲懷疑。
即使他從未去真正了解季言清,但他的直覺告訴他,季言清并不是那種心狠的人。
可她的事兒已經定了,吳芳即使醒了,作為受害者,吳芳肯定不會放過季言清。
傅澤凌合上復雜的目光,捏著緊蹙的眉心。
幾天之后,季言清的情況稍微好一點。
陳遠兮將筆別在胸前口袋中后松了口氣:“季小姐,如果你一直保持現在的情況,病情也會有所好轉。”
“醫生。”季言清還攥著奶奶的照片,聲音倒比之前清亮許多,“我能再麻煩您一件事兒嗎?”
“你說。”
“今天是我奶奶的頭七……”
季言清有些不自然,畢竟這種事兒讓別人來做可能在有些不太好。
但她身上插滿管子,根本無法動彈。
陳遠兮是她這段時間來接觸最多的人,她只能拜托他。
陳遠兮心中了然:“我懂了,你放心吧。”
得知奶奶的墓地所在,陳遠兮次日一大早就買了花去了。
天空飄著細雨,陳遠兮打著傘走在寂靜的墓園中。
剛一抬眼,便看見季言清奶奶墓碑前有一穿黑色風衣的男人。
他半蹲在地上,將手中的白菊輕輕放在墓前。
“澤凌?”
陳遠兮驚訝的看著眼前面帶歉意的傅澤凌,他怎么會在這兒?
傅澤凌也是一驚,同樣詫異的看著手捧著白菊站在身邊的陳遠兮。
“你怎么會來這兒?”
傅澤凌微微蹙起眉。他可不記得陳遠兮有什么親人或朋友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