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十三年前的事,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
傅母眼神慌亂的想逃避這件事兒。
“我把話撂這兒了,要么讓她把錢還回來,要么你跟程茗葉結(jié)婚!”
說完,扭頭就跑了。
陳遠兮看著傅母落荒而逃的背影,又看著一臉憤恨的傅澤凌,不禁道:“要不是看你們長得像,我還以為你是抱養(yǎng)的。”
言下之意不過是諷傅母沒有一點做人該有的良心。
傅澤凌面色如常,心中卻分外疲倦。
要是將當(dāng)年的事兒翻出來,傅母免不了要被追責(zé),可是這也會連累傅父。
傅父現(xiàn)在是季言清取保候?qū)彽膿?dān)保人。
他要是出了事兒,季言清取保候?qū)彽馁Y格也會被剝奪,甚至可能再也沒有機會了。
病房里,季言清睜著空洞的雙眸望著潔白的天花板,傅母的話她聽到了。
她不想糾纏傅澤凌,是傅澤凌不肯放過她。
她終于知道當(dāng)初她一直糾纏傅澤凌,他是什么心情了。
“季言清。”
傅澤凌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他坐到了她床邊。
看著她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著,心中隱隱覺得不安起來。
“小叔。”
季言清側(cè)過頭,眼神平靜:“你要是結(jié)婚了,我去給你當(dāng)伴娘。”
她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傅澤凌頓感不滿:“說什么傻話。”
他沒想過結(jié)婚,要真是結(jié)婚,他娶的也是季言清。
季言清露出許久未見的笑容,語氣就像是從前那樣親密:“我餓了。”
傅澤凌對她突然的轉(zhuǎn)變有些猝不及防,但更多的是欣喜。
他立刻站起身:“我去給你買吃的。”
看著他出了病房,季言清才收起笑容,掀開被子下了床。
她推開衛(wèi)生間的門,正對著鏡子中映著她那一張帶著丑陋疤痕的臉。
季言清顫顫巍巍的走到鏡子前,一手撐著洗手臺,一手緩緩撫著有些凹凸不平的左臉頰。
她眼淚如同珠子一般落了下來,她抽泣著,她每天就是頂著一張臉面對傅澤凌。
這張臉連她自己看了都覺得可怕,對比程茗葉,她真的從內(nèi)而外就是個丑小鴨。
“叩叩——”
“季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