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石臼上的血跡讓他眉頭一蹙。
推開破舊的木門,一股潮濕的氣味撲面而來,原本昏暗的房子里因著門開了才亮了幾分。
陳遠希看見桌上一張落了薄灰的遺照,走了過去。
照片中的老人目光慈祥,但是奇怪的是陳遠希總覺得有些眼熟。
正當他努力回想之時,手機鈴聲打斷了他。
“喂?”陳遠希接了電話,順手將照片放進口袋中,走了出去。
“遠希,我爸他怎么樣了?”
電話那頭傅澤凌的聲音有些沙啞。
“沒什么大事。”陳遠希看了下表,問道:“你今天不去律所的話你來醫院一下,我有事兒找你。”
“嗯,我一會兒就過去。”
陳遠希掛了電話后趕回醫院,后腳傅澤凌就到了他的辦公室。
傅澤凌有些慵懶的坐在椅子上,沒有平日的嚴肅,只是神情依舊透著冷淡:“有什么事兒?”
陳遠希挪了下椅子,坐到他面前:“澤凌,我回來之前程茗葉就跟我說她要跟你結婚,你……”
“你要是說這個,我沒興趣聽。”傅澤凌倏然起身,眼神冰冷地打斷了他。
陳遠希表情一僵,立刻解釋:“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傅澤凌沒有坐下,只是等著陳遠希把話說完。
“作為你的好哥們兒,我并不希望你和程茗葉在一起。”
陳遠希露出只有在做手術時的認真表情。
也許傅澤凌不愛程茗葉,但他不敢肯定以后傅澤凌不會愛她。
傅澤凌目光流露出一起詫異,這是陳遠希
手中的動作一頓,陳遠兮抬眼看向病床上的季言清。
她這話透著一股悲涼和孤寂,又有著像是經歷了一輩子的滄桑。
陳遠兮蹙了眉,對季言清來說,生命已經將要在二十四歲畫上一個句號,可不就是一輩子了嗎。
“陳醫生?”
護士輕輕的敲了下門,示意陳遠兮出去一下。
陳遠兮收起筆,將筆別在胸前口袋:“你先休息會兒,我一會兒來。”
說完便走了出去,順手將門輕輕帶上。
“什么事?”
“陳醫生,4號重癥監護室那個植物人病人家屬說要讓病人出院,還鬧著要退治療費。”護士滿臉為難。
陳遠兮莫名的看著他:“那你不去找王醫生找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