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別去事務所找我,還有,不許去我家。”
傅澤凌知道傅母將他家的鑰匙給了程茗葉,他之前沒說什么是因為他回家的少。
直到昨天看見桌上的胃藥全部被放進了抽屜,季言清留下來的鞋也不見了。
傅澤凌才直白的警告她。
程茗葉一僵,還沒等她解釋,傅澤凌二話不說就走了。
她臉上的笑意霎時褪去,雙拳緊握的如同攥著什么恨到至極的東西。
從墓園回來的陳遠兮一路都在想季言清的事兒,他心不在焉的看著病歷本,嘴里絮絮叨叨著:“季言清……季言清……”
突然,他的記憶閃回到十三年前。
那年他才十七歲,到傅澤凌家玩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了傅母和傅父之間的話。
“吳芳她婆婆手里那兩百萬拆遷款拿到了。”
“什么?你拿別人家的錢干什么?!”
“噓!小聲點兒!我這不是為了咱們家,為了咱們兒子嗎?你以為我白拿的,那老太太要我答應以后照顧她那倒霉孫女。”
“胡扯!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反正一半錢已經買了新房,之后送澤凌去個好學校。”
……
陳遠兮眼眸一暗,心中不覺可笑。
這算是孽緣吧。
傅澤凌若是知道自己之前家里供他上學的錢全部都來自季言清的奶奶,不知道心里會怎么想。
過了三天,季言清正做著檢查,病房外獄警李陽領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小季,這是你的委托律師胡力,取保候審的事兒由他來辦。”
李陽的話讓季言清和陳遠兮都一怔。
季言清一臉迷茫的望著肖敏:“我沒有申請取保候審啊。”
說著,她將詢問的目光放在陳遠兮上。
陳遠兮微微搖搖頭,表示不知情。
肖敏解釋道:“是有人愿意做擔保人,大概三天以后就可以批下來了,只是每個星期你都要被傳喚一次。”
待肖敏和胡力交待完事兒出去后,季言清還是一頭霧水。
到底是誰會做她的擔保人,又是誰替她出的保釋金。
在這個世界上她已經沒有親人和朋友了,難道是傅澤凌嗎?
陳遠兮看著季言清沉思的模樣,合上病歷本,緩緩道:“這是好事兒,你該高興。”
他也猜測是傅澤凌,不過又有點不像他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