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季言清還沒醒,整個房間只有儀器運作的聲音。
雖然是同母異父的姐姐,但程茗葉只見過季言清三次。
每次她都是化著夸張的妝,舉止輕浮而沒有禮數(shù)。
而眼前這個孱弱不堪的女孩,臉上還帶著傷疤,整個人像是一個木偶一樣躺在床上。
讓程茗葉很難將她和記憶力那個季言清聯(lián)想在一起。
恍惚中,季言清因疼痛感而醒了過來,她感覺到身邊有人,而且是一個不算陌生的人。
“你……你來干什么?”
季言清看著眼前這個長相精致,打扮不俗的女人。
程茗葉對現(xiàn)在的季言清嗤之以鼻:“來看看你,順便告訴你,我和澤凌要訂婚了。”
訂婚!?
季言清努力地睜著眼,眼前的程茗葉看起來的確和傅澤凌很般配。
她心中不由的凄楚一笑,前腳傅澤凌體貼完了,后腳他的未婚妻就來了。
一個個都不愿意她安靜的活著。
程茗葉沒覺季言清對她有什么威脅,但對于傅澤凌對她的關心,還是讓她不滿。
“我們很快就要結(jié)婚了,希望你不要騷擾他。”
季言清更覺可笑,她喘著氣,艱難的回道:“我……騷擾他?我現(xiàn)在……怎么能騷擾他?”
若真的可以,她巴不得去另一個城市生活,忘掉過去的種種,好好過完往后剩下的日子。
程茗葉冷哼一聲,繼而又道:“季言清,你知道幫你取保候?qū)彽氖钦l嗎?”
季言清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是澤凌的爸爸。”
程茗葉雙手環(huán)抱著,言語之間滿是譏諷。
“你入獄,是你活該,可傅叔叔覺得對不起你,花了傅阿姨的錢將你保釋出來,他們因此大吵了一架,而澤凌又幫你出了巨額手術費和治療費。”
“季言清,你不要以為澤凌多么對不起你,他們家底都快被你掏空了。”
“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季言清眸光閃動著,怎么也無法相信。
程茗葉前傾著身子,迎上季言清的目光。
“不然呢?澤凌他心中也有愧,不然也不會為你做這些。”
“但你要是把他的愧理解成了愛,就是你的自作多情了,我希望你不要成為他的累贅,我不想他在和我結(jié)婚的時候還帶著對你的愧。”
“澤凌他不愛你,他根本不愛你,他只是覺得你可憐。”
說完,程茗葉踩著高跟鞋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