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清滿是血絲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傅澤凌。
心中最后一點希望也隨著他的冷厲的目光緩緩消逝。
他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過她,她的罪,早就在他心中定下來了。
“我認罪。”
簡單的三個字,季言清卻覺字字重如千斤。
“經本庭宣判,被告人季言清因故意傷害致使吳芳重傷,按我國刑法
季言清去往監獄的路上,看著一路熟悉的風景,腦海中盡是傅澤凌所說的話。
罪有應得!
喉間腥甜涌上,鮮血止不住順著她干裂的嘴角滑落,頓時染紅了身前囚衣。
她的意識漸漸模糊,看著身旁女警焦急的呼喊,卻怎么也聽不清女警在說什么。
渾身被病痛撕裂開,再也撐不住合上了雙眸。
……
另一邊。
傅澤凌剛回到事務所,腦海中卻不斷浮現季言清最后死灰絕望的眼神。
短信響起,他拿過一看,眸色怔住。
“季言清在送往
陳遠希急忙叫護士將季言清推進手術室。
看著心電儀一條平整的綠直線,急聲道:“快!除顫儀!”
他滿頭細汗,心中又不禁替季言清懸了起來,看來她真的是快到死亡的臨界點了。
經過將近一個小時的搶救,季言清的心跳總算是回來了。
重癥監護室。
季言清只覺有一座大山壓在她胸口一樣,她緩緩睜開眼,天花板上的面板燈雖柔和,但她還是覺得有些刺眼。
“你醒了。”陳遠希站在病床旁,目光停在一旁的心電儀上。
季言清張了下嘴,卻只能發出沙啞的嗚咽聲。
“你心臟驟停,差點就沒搶救過來,現在需要好好休息。”陳遠希低頭看了眼手表,“每隔二十分鐘都會有護士來看你,不用擔心。”
對于生死,季言清早已不在乎了。
但是這個醫生眼中對她的關心讓她由衷的感激和感動。
“謝……謝。”她努力地控制著舌頭,奮力模樣讓陳遠希這種見慣了生死病痛的醫生的于心不忍。
陳遠希安撫了她幾句便走了出去。
看著病床上那單薄的身子,他只能是搖頭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