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樂意說,陳遠希也自討沒趣的摸了摸鼻子將話題轉移:“你爸媽還沒回來嗎?”
不去談季言清的事,傅澤凌的語氣才稍稍見好:“下個月回來。”
陳遠希看著他囁嚅一陣,還是決定閉嘴。
他雖然和傅澤凌是多年的好友,但是對他的父母的事,他心中還是有了解。
陳遠希嘆了口氣,為了好友的自尊,他只能守口如瓶。
兩人只是隨便聊了幾句,陳遠希就被傅澤凌趕了出去。
醫院,重癥監護室。
季言清半睜著眼睛看著窗外黑漆漆的一片,門外是護士和來考察的獄警說話的聲音。
她知道,就算不蹲大牢,她也再沒自由了。
“季小姐。”護士推門進來,聲音低低的,像是怕吵到季言清。
休息了一下午的季言清也有了些力氣,她回道:“怎么了?”
見她醒著,護士才快步走進來,手上還端著碗熱氣騰騰的白粥。
“雖然你現在打著營養針,但是肚子一定會餓的,我幫你買了粥,你多少吃點。”
護士小心的吹著冒著熱氣的粥,白凈的臉上透著關心。
季言清不知為何突然想哭。
醫生與護士與她萍水相逢,照顧她也是出于職責,但這小小的溫暖是傅澤凌十多年都不曾給她的。
“謝謝你。”季言清由衷的說了一聲,聲音有些沙啞。
護士一口口喂著她,粥見了底以后幫季言清擦了嘴后才說:“剛剛來的警察說建議你取保候審,要是在里面兒又惡化了,怕救治不及時。”
季言清眼皮有些沉重,溫聲回道:“嗯。”
她的錢早就用來買奶奶和她的墓地了,就算上邊把保釋金酌情降百分之八十,她也是拿不出來的。
護士看她也有了困意,也就沒有多說,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次日。
傅澤凌剛把公文包放桌上,敲門聲便制止了他要坐下去的動作。
他繃著一張臉,走過去開了門。
前臺的小江抱著一個紙盒站在門口:“傅律師,這些都是前段時間整理出來的案件資料。”
傅澤凌接了過來,冷淡一句:“謝謝。”
小江看著眼前被關的巨響的大門,不由得捏了把汗。
總覺得傅澤凌最近的情緒都不怎么好,連說話都要小心翼翼起來。
傅澤凌看了眼手中的資料,隨手將它放進了柜子中。
還沒開始工作都已經有點身心俱疲了,他坐了下來,捏了捏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