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病床上那單薄的身子,他只能是搖頭嘆氣。
若是她以后再出現這種情況,恐怕就沒有今天幸運了。
今天不用值夜班,陳遠希脫下白大褂,開著自己的吉普直接跑到了傅澤凌家去。
恨不得把門砸穿的敲門聲惹得本就煩躁的傅澤凌一陣心塞。
“你來干什么?”傅澤凌堵在門口,不滿地看著陳遠希。
見他沒有要讓自己進門的意思,陳遠希一把抓住傅澤凌的肩膀:“你脾氣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差了?”
說著,直接擠了進去,口頭上還不忘調侃:“難不成你這個金牌律師打官司輸了?”
陳遠希看著茶幾上的胃藥,笑了:“這是擺著玩的還是你真的學會按時吃藥了?”
“懶得收拾。”傅澤凌關了門,冷不丁的回了句。
一向一絲不茍的傅澤凌居然說這種懶話,更讓陳遠希驚訝了。
傅澤凌坐在沙發上,有些凌亂的黑發微卷曲著,一身居家服看起來倒像是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
陳遠希瞥了眼一層不染的廚房,走了進去。
“傅澤凌,你別告訴我你買這房子六年就從來沒做過飯!”
灶臺和抽油煙機干干凈凈,冰箱里也只有兩瓶牛奶。
傅澤凌沒有說話。
從前都是季言清來做飯收拾屋子,他拗不過她,也就默許了。
他將備用鑰匙放在門口地毯地下,現在還沒有拿走。
陳遠希走出廚房,只見傅澤凌靠在沙發上,眼神愣愣的看著茶幾上的藥,滿臉心不在焉。
他嗤笑一聲:“我下了班是浪子,你下了班是情種嗎?跟個鰥夫一樣。”
傅澤凌眼神一凜,剜了他一眼。
陳遠希坐到他身邊,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口:“我以為你那‘侄女’跟你住一塊,看來應該不是。”
提到季言清,傅澤凌表情凝結,差點把陳遠希轟出去。
“我再說一遍,我沒有侄女。”
聽見他這般咬牙切齒的話,陳遠希一頭霧水:“怎么回事啊?”
許久,傅澤凌目光望向落地窗外漆黑的夜空,淡淡道:“她服刑去了。”
陳遠希真的覺得那“侄女”對傅澤凌來說真不重要了。
能把她服刑說的這么風輕云淡沒有感情。
“犯了什么事兒?”陳遠希手肘撐在膝上看著傅澤凌,有點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而傅澤凌似是沒有想說太多,只是懟了一句:“與你無關。”
見他不樂意說,陳遠希也自討沒趣的摸了摸鼻子將話題轉移:“你爸媽還沒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