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在誰的記憶里,傅澤凌給季言清最多的只有傷害。
陳遠兮看他的表情,半信半疑的問了句:“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傅澤凌聽了這話,一把抓住陳遠兮的肩膀。
“你這話什么意思?還是說你又瞞了我什么事?”
“我……”
陳遠兮吞吞吐吐著,好半天才說。
“你媽拿了季言清的錢的事兒,我在十三年前無意間聽見他們說話……”
“你!”
傅澤凌瞪著他,怒極反笑的將他推了一把,“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你居然也瞞著我!”
明明知道那是一筆“不義之財”,卻看著他用著那筆錢上高中讀大學。
甚至在記起季言清后還不告訴他。
陳遠兮踉蹌了一下才站穩。
他解釋著:“你要我怎么說?你當時因為能上大學正高興著,那時候我也以為你媽會好好對她……”
“夠了!”
傅澤凌打斷他,逐漸焦躁的心讓他越來越疲憊。
好像之前全世界都知道他對不起季言清。
唯獨只有他還自以為的去貶低季言清,甚至說出“你的確配不上我”這種話。
陳遠兮看著眼神里滿是痛苦的傅澤凌,遲疑了一下伸出手,搭著他的肩膀。
“現在你想彌補的話還不遲,你還有時間去留住她。”
其實陳遠兮也不確定季言清會不會回心轉意,現在也只是口頭上安慰傅澤凌兩句。
良久,傅澤凌才恢復了平靜,他伸出手:“手機借我用一下。”
陳遠兮從口袋里拿出手機遞給他,“你手機呢?”
“砸了。”
撥通事務所的電話,傅澤凌用著沙啞的聲音開口。
“小江,幫我請一個月的假,這一個月我不接任何案子。”
“啊?傅律師您……”
傅澤凌掛了電話,將手機扔給陳遠兮。
陳遠兮簡直不敢相信工作狂傅澤凌居然要請一個月假,恐怕是為了陪季言清吧。
“哎,你去哪兒?”
陳遠兮看著轉身要走的傅澤凌,剛還猜他要做季言清的“護工”,現在走了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