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兮拍了下傅父的肩,低聲道:“這兩天跟他說什么他都這樣,讓他一個人安靜安靜吧。”
傅父只能無奈搖頭嘆了口氣。
相比這邊的悲傷,傅母倒顯得異常興奮,她甚至已經開始幫著程茗葉挑婚紗了。
“茗葉,這款不錯,你穿上一定很漂亮。”
傅母指著畫冊上一張圖,興味盎然。
雖然程茗葉不喜歡季言清,想盡快跟傅澤凌結婚。
但季言清才剛死,傅母就這么著急把他們婚事定下來,程茗葉總覺得瘆得慌。
“阿姨,要不問問澤凌的意見吧。”
程茗葉有些尷尬的合上畫冊,想暫時逃避一下,“畢竟季言清她……”
不料傅母一點也覺得不妥,照樣從容自若。
“管她那死人干什么?那是她的命,咱怎么能為了她就不管自己的事兒?!?/p>
程茗葉知道傅母心狠,但也沒想到她心也冷到這種地步。
不過也虧得她這樣心狠心冷,才能促成她和傅澤凌的事兒。
細想想傅母說的也并不是沒有道理,程茗葉重新打開畫冊,一心一意的挑著婚紗。
傅澤凌不知是不是傷心過了頭還是真的放下了。
他的生活過的與從前沒有半分分別,只是生活中少了一個季言清。
陳遠兮是又驚又怕:“澤凌,你沒事兒吧?”
傅澤凌頭也不太的看著手中的案件資料:“沒事。”
他一副認真研究案件的模樣讓陳遠兮一頭霧水。
季言清走了快十天了,他愣是沒見過傅澤凌哭,甚至連季言清的名字也沒提過。
要不是他辦公桌上放著一張季言清的照片,他差點以為傅澤凌傷心到失憶了。
“我這幾天很忙,沒事兒別打擾我。”
傅澤凌起身走到書柜前翻找著什么。
陳遠兮站了起來,看了眼桌上季言清的照片,低聲道:“你沒事就好?!?/p>
說著就走了出去。
待辦公室中只剩下傅澤凌一人,他的手才無力的垂了下來。
無意將一個紙盒打翻,撒了一地的資料。
傅澤凌仰著頭,干澀眼中滿是不清的情緒。
許久,他才蹲下身,緩緩將資料一張張撿起。
直到撿起一份案件分析后,一封信突然從夾縫中掉了出來。
簡易的信封上歪歪扭扭寫著傅澤凌(小叔)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