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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0頁）
說完，程茗葉踩著高跟鞋就出去了。
季言清怔怔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腦子一片空白。
傅澤凌不愛她，從一開始就不愛，現在對她的好全來自對她的愧疚。
季言清含淚笑著，到底是誰對不起誰？
傅澤凌駁了她為奶奶討公道的機會，又把她送進牢里。
季言清以為是他無情，而現在看來，好像是她更無情一般。
眼眶酸澀的感覺讓季言清不停的眨著眼，她想要斷了這份情可真是不容易了。
她除了一條命，還有什么？
因為程茗葉的幾番話，季言清比之前更加的消沉，甚至連陳遠兮跟她說話都愛答不理的。
陳遠兮關上門，不解地看向傅澤凌：“她最近怎么了？怎么感覺變了個人一樣？”
傅澤凌眉頭緊蹙著，整整一天了，季言清都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
就像是當他不存在一樣。
“她身體怎么樣？”
傅澤凌看著季言清那越發消瘦的臉，心一陣疼痛。
陳遠兮也微微皺了眉：“目前看來沒什么大礙，主要看有不有排異反應。”
傅澤凌幾日都不曾合眼，看著他有些蒼白的臉，陳遠兮勸著他。
“你去我辦公室睡一會兒吧，別等她還沒好，你倒先倒下了。”
傅澤凌壓下一個哈欠，才道：“她要是有什么事就叫我。”
“知道。”
陳遠兮一臉無語，他怎么不知道傅澤凌還有這么磨嘰的一面。
見傅澤凌走了，他才轉身進了病房。
“說吧，你有什么事？”
季言清勾了勾嘴角：“醫生……果然聰明。”
陳遠兮無奈的撐著額頭：“你讓我支開澤凌，不只是為了夸我吧？”
“我……”
季言清即使戴著氧氣罩，也覺得難以呼吸，“我現在……被逼著活著……”
“……等過了恢復期，你會好起來的。”
陳遠兮也不知該說什么，畢竟現在的季言清是真的只吊著一口氣。
只要出現一點排異反應或者并發癥，那她就真的如了她的愿了。
“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好的情況，請你也……瞞著傅澤凌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