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妃千笑怎么敢當(dāng)著眾人的面胡說?
她還嫌折辱自己折辱得不夠嗎?
妃千笑死去的那一刻,姜祁月并沒有多暢快,反而覺得一顆心都空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
這些年韜光養(yǎng)晦,這些年忍辱負(fù)重,等的不就是這一刻嗎?
可她的心好痛。
直到自己纏綿病榻,夜夜不得安枕,姜祁月知道何為刻骨銘心。
她怎么能愛上那個荒唐無度的小郡主,她不是應(yīng)該恨她嗎?
沒過多久,南疆女帝失而復(fù)得的小公主便病逝了。
世人都說姜祁月是在北齊染上了頑疾,唯有她自己知道,那是心病。
……
……
“小郡主,那位姑娘醒了?!?/p>
好吵,自己不是死了嗎,怎么還能聽到聲音。
妃千笑迷迷糊糊起身,宿醉后,頭腦有些昏聵,她似是做了一場夢,夢醒之后,有些茫然地望著她的婢女阿巧。
空洞的眸子逐漸聚焦,阿巧的容貌愈發(fā)鮮活。
阿巧沒死?
自己也沒死?
妃千笑隱約記得,當(dāng)日敵軍破城之際,阿巧想護(hù)著她先離開,卻被飛箭射穿了xiong膛。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場景,讓妃千笑心頭一震。
“阿巧,你沒死?!我也還活著?!”妃千笑望著自己的雙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脖子也沒斷,真好。
難道是那小公主心軟,留了自己一條命?
阿巧一臉擔(dān)憂,“小郡主,是不是又做噩夢了?奴婢為您溫好了蜂蜜水,您快喝一杯壓壓驚。”
噩夢?
難道發(fā)生的那一切,都是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