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妃千笑一巴掌摑在了說話人的臉上,“我讓你說話了?你又是個什么東西,居然敢在我面前放肆!”
見幾人似乎不服,妃千笑抽出領頭太監腰間的佩刀,架在他脖子上。她的身子搖搖晃晃,身上的酒氣隔著好遠就能聞見。
被刀架著的太監已然嚇得腿軟,他害怕妃千笑喝醉了酒手下沒個分寸,一時間不敢亂動,只能戰戰兢兢道:“郡主息怒,咱們也是奉命行事啊?!?/p>
妃千笑冷哼一聲,“奉命?奉的誰的命?”
“自然、自然是陛下的旨意?!?/p>
“圣旨呢?沒有圣旨,你們也敢說奉了皇命?這將軍府也是從前的太師府,先帝都不敢隨意讓人來搜,你們是個什么東西,敢在我這里造次!”
妃千笑說著,打了個酒嗝,腳步虛浮,手一抖,那太監的脖頸便多了一道血痕。
這一動,嚇得一群人慌忙跪下,“郡主恕罪,郡主府上怎么會有細作呢,是咱們冒失了……”
“知道冒失還不快滾!”妃千笑把沾了血的佩刀往地上一扔,搖搖晃晃地進了將軍府。
大門關上的一瞬,她立刻挺直了身子,眼底一片清明。
她一邊往后院走,一邊思考,狗皇帝為什么會這時候抓細作?
是南疆的人暴露了,還是北地其它部族?
妃千笑思索著,沒有留神,一下子撞到了別人身上。
被她撞到的人踉蹌了一下,發出驚呼,妃千笑下意識抱住了眼前裹著白色披風的人。
好聞的香氣撲鼻而來,妃千笑還未來得及感受,她懷里的人就掙脫開,轉過身給了她一巴掌。
姜祁月被嚇了一跳,她想都沒想就對沖撞她的人說:“你放肆!”
妃千笑被打懵了,她愣愣地看著姜祁月,看了一會兒,才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姜祁月顯然沒想到她打的人是妃千笑,這幾日妃千笑不在府上,她覺得無聊,于是到后院透氣。這個時候花園里還光禿禿的,她忽然有些懷念南疆。
南疆的地氣比北齊要暖,這個時間,報春花yao
突然被人抱住,她下意識感到害怕。掙脫開后,她想也不想就動手打了眼前的人。
等她看清楚剛才打的是誰,先是愣了一下,又覺得自己打輕了。
眼前的妃千笑一身酒氣混雜著有些嗆人的香氣,臉上的胭脂印一直蔓延到脖子,不用猜便知道她方才在做什么。
才與別人翻云覆雨,又過來抱自己,真是無恥至極!
虧得阿阮還說什么小郡主這幾日忙著建粥棚布施窮苦百姓,姜祁月忍不住冷笑,她早該猜到,妃千笑怎么可能出府建什么粥棚。
她這樣子,明明就是出去逛花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