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這時候出了什么差池,她們到時候又要應付北齊的追兵,還得提防南疆的人。
“可我也不能日日在房里悶著啊。”雖說這幾日沒下雨,可再悶下去,保不齊會長出蘑菇。
妃千笑百無聊賴地拿著兩枚棋子丟著玩,看著被拋到半空的黑白棋子,她不知怎么一下子想起了姜祁月。
“阿巧,這幾日怎么不見阿阮?”
平日里,小公主吃了多少,身體有沒有不舒服,心情有沒有不好,阿阮都會過來匯報的。
這幾日妃千笑忙著探何沁的口風,竟忘了阿阮的事情。
阿巧搖了搖頭:“我也沒見到她,或許是身體不適,在房里歇著?”
“阿阮病了?那我得去瞧瞧她。”妃千笑放下手里的棋子,想也不想就起身往外走。
她這哪里是要去看阿阮,她明明是想找借口見姜祁月。
姜祁月正在院子里,拿著胡蘿卜喂妃千笑送她的那只小紅馬。
這個季節還沒有葡萄,不過,就像妃千笑說得那樣,葡萄并不挑食,給它胡蘿卜,它也很喜歡吃。
姜祁月不由得感嘆:“你倒是好養活。”
“那當然了,它可不像你一樣,那么挑食。”妃千笑一身紅衣,傷好之后,氣色也好了許多。一見到姜祁月,妃千笑的嘴角就止不住上揚。
看樣子,她這禮物是送對了。
小公主看起來真的很喜歡葡萄。
姜祁月原本還在和葡萄說話,她見妃千笑來了,立刻收斂起眼里的溫柔。
姜祁月冷眼睨著妃千笑,沒好氣地問:“你來做什么?”
“我不是來找你的……我只是好些日子不見阿阮,我擔心她出什么事,所以過來瞧瞧。”
妃千笑四下張望,看不見阿阮的影子,她頓時有些緊張道:“阿阮呢,你把她怎么了?”
小公主這一世不至于在她府上就把她的人殺了吧?
阿阮可是身家清白的姑娘,妃千笑還想著,之后不便帶她去西魏,就給她一筆錢讓她回家。
若能去了奴籍,阿阮也會開心。
可是現在……
姜祁月不至于連個小丫鬟都不放過吧。
不等姜祁月回答,耳房里便傳出來拍門的聲音。
妃千笑循聲望去,見耳房里有個人影。她看了眼門上的鎖,又看了眼姜祁月:“好端端的,你把她關起來做什么?”
姜祁月:“她在我這里,我想關便關了。”
倒也不是一直關著,只是流光不在時,姜祁月擔心阿阮偷跑出去告狀,才將她關一會兒。
若是流光在她身邊,流光能把人看住了,姜祁月也沒那么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