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嗎?”姜祁月雙手貼著自己發燙的臉頰,“或許是醉了吧。”
原來醉了是這樣的感覺,難怪那些人都那么喜歡喝酒。
姜祁月記得,妃千笑似乎也挺喜歡喝酒的。每次喝了酒,她的身上便會帶著酒香,那氣味,姜祁月并不反感。
阿阮瞪大了眼睛,這酒盅里的酒不過一口的量,這姑娘酒量這么差,怎么敢喝?
她小心翼翼扶著姜祁月到榻上,見姜祁月似乎有耍酒瘋的跡象,她趕忙對守在外頭的小丫鬟道:“快去找府醫拿些醒酒藥,長樂姑娘喝了酒,現下有些醉了。”
阿阮更擔心的是,萬一這酒傷了姜祁月的身子,小郡主一定會怪罪的。
被遣去請府醫的小丫鬟找了一圈,聽說府醫在妃千笑房里,她顫顫巍巍走進去,將事情說與了妃千笑。
原本倚在榻上一臉慵懶的妃千笑聽到她的話,猛地坐起身起來,音調極高:“你說什么?誰給她送酒的?她哪能喝酒?!”
小丫鬟被妃千笑一嚇唬,撲通一下便跪了,“小郡主,是您說每個院子都要送一壺花雕酒的……”
“可是……”妃千笑一時語塞。
是她吩咐了,她忘記交代不要給姜祁月送,那群人便送了?
她們難道不知道身體不好的人不能隨意飲酒么?
府醫聽了倒是極其淡定:“她喝了多少?”
“只喝了兩盅。”
“那無妨,睡一覺便無礙了,不必喝什么醒酒藥。”府醫還算了解姜祁月的體質,她并非滴酒能不沾的人。雖說飲酒會傷藥性,但只喝兩口,并不會有太大問題。
“是,那奴婢先退下了。”這小丫鬟還是有些害怕妃千笑,尤其妃千笑剛才那一嗓子,似是要吃人。
雖然府醫這么說了,妃千笑還是放心不下。她借口要休息了,將府醫送走后,又將府醫為她煮的醒酒藥倒回藥盅,用暖爐套包好,裹在披風里,著急忙慌地往落英閣去。
前世小公主只是聞一下酒香便會面頰泛紅,她這樣子,怎么能喝酒?
妃千笑一路小跑,
到了落英閣后,先站在外頭平復了兩下呼吸,確認不會吵著姜祁月,
這才推開一個小縫。
她探出一個腦袋,與那喝醉了在耍酒瘋的小公主四目相對。
阿阮已經替姜祁月解開了發髻,取下了發間的珠花。阿阮本打了熱水想要為她擦臉,可姜祁月就是鬧著不讓人碰。
姜祁月一見妃千笑過來,
也不鬧阿阮了。她努力走著直線,皺著眉,
腳步雖虛浮,直線走得也不那么穩,卻能看出是沖著妃千笑去的。
“你,我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