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并非要囚著小公主,可將軍府被人盯著,姜祁月來路不明,身子又那么弱,她不把人護在府上,又能怎么辦。
床笫之事是她的不對,可當時生米煮成熟飯,那時候姜祁月又不肯說出身份,她索性將錯就錯了。
在將軍府時妃千笑已經同姜祁月解釋過了,當時明明說得好好的,怎么小公主又開始鬧了。
妃千笑不知道該怎么哄,她只能道:“那要不我也讓你囚三年,你怎么都可以,就當是還了前世的債了。只求你放過我身邊的人,不要為難她們了。”
姜祁月望著她,明明是極為恭順的姿態,可姜祁月卻覺得諷刺。“你憑什么覺得你的三年就能抵得了我的三年!”
時間可以賠給她,那感情呢?
那三年以后呢?
妃千笑竟什么都沒想過嗎?
妃千笑見小公主氣呼呼地瞪著她,她只能無奈道:“那……那你要殺便殺,不要傷她們就好。”
這一世,能有機會好好與小公主相處,妃千笑已經很知足了。就算小公主要殺她,她也認了。
“妃千笑!”姜祁月被氣笑了,“好啊,我放了她們,你跟我走。”
申屠嵐見姜祁月進去那么久,還未出來,她緊張得不行,偏偏姜祁煜一臉的從容淡定,眼角眉梢甚至帶著笑意。
申屠嵐:“公主,那妃千笑不是冒犯了長樂公主嗎?長樂公主險些被她害死,為何您一點都不擔心。”
姜祁煜:“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阿月哪里是因為恨她,她分明是喜歡妃千笑。那妃千笑為阿月做了這么多,自然也是喜歡阿月,她怎么可能傷害阿月?”
申屠嵐:“是這樣嗎……那公主為何要通緝她?如此,就不怕把她嚇跑了?”
這次她們找到妃千笑的蹤跡不過是因為僥幸,若沒有做香囊的事情,只怕妃千笑已經順利逃出去了。
姜祁煜:“貼通緝令不過是個幌子,總不能昭告天下,我們的小公主喜歡上了一個負心人吧。現在阿月好不容易見著她,你還是不要打擾她們說話了。”
申屠嵐這種榆木腦袋,不把話說清楚是斷然不行的。
即便說清楚了,她的想法與姜祁煜的想法也不同。
申屠嵐:“我朝雖許女子與女子結親,可妃千笑畢竟是從前敵國將軍的女兒,現下北齊亡國,她連庶人都算不上,怎能由著她辱沒了長樂公主?”
姜祁煜:“若不是帝國將軍的女兒,若不是庶人,便可以了嗎?阿嵐。”
若申屠嵐覺得妃千笑不能與姜祁月在一起的原因是因為身份懸殊,那么她與申屠嵐呢?
姜祁煜這一聲阿嵐,讓申屠嵐有些恍惚。她總覺得姜祁煜這話還有別的意思,可她實在猜不透公主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