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妃千笑這么說,姜祁月頓時愧疚難當。自己暈倒也就算了,怎么還把照顧她的阿阮砸暈了。
她紅著臉,低下頭,像只闖了禍的貓咪。
妃千笑實在喜歡她這單純可愛的模樣,見她脖子上還掛著血珠,便拿起帕子,替姜祁月拭去了還未凝固的血。
察覺到妃千笑小心翼翼的動作,姜祁月忍不住關心,“你自己的手還流血呢,真的不需要包扎一下嗎。”
妃千笑本想喊個婢女進來,可看到眼前像只炸毛小貓一樣的姜祁月,她又忍不住貪心。
“那你替我包扎好不好,我不想傳府醫,讓府醫知道了,又該訓斥我了?!?/p>
妃千笑慣會利用她好看的模樣裝可憐,加上她的手還流著血,看得姜祁月心里一陣愧疚,只能點頭答應。
桌上還有府醫留下的藥與紗布,妃千笑的腿不能動,姜祁月光著腳便要下床去取。
“哎?地上涼,你別下床?!卞∧侵焕w細的手臂,感覺手臂也是有些涼。她這個樣子,怎么能下床?
姜祁月那雙鞋子沾了血,妃千笑便命人丟掉了。
現下姜祁月沒有鞋子穿,要下床只能赤足踩在地上。她身子弱,妃千笑哪里忍心讓她光著腳。
“我不下床,怎么去取了藥幫你包扎?”姜祁月覺得莫名其妙。
妃千笑現在動不了,她又沒有鞋子,只能光著腳啊。
距離又不遠,屋子里這么暖和,她都要熱出汗了,光腳走一會兒應該沒關系。
妃千笑想了想,“你若不嫌棄,便先穿我的鞋子。你若是嫌棄,便算了……”
姜祁月心中有些疑惑,妃千笑前世那樣囂張跋扈,為何現在看起來膽子很小,說起話來也是低聲下氣的。
難道是自己的錯覺嗎?
見姜祁月遲遲沒動靜,妃千笑還以為她真的很嫌棄,一雙好看的鳳眼難掩失落,仿佛要哭了。
不等她又說出自怨自艾的話,冰涼的手便握住了她的腳腕,將她的鞋子褪下。
眼見著姜祁月穿上她的鞋子,下了床,妃千笑有些不確定地問:“你不嫌棄我嗎?”
“我……就算嫌棄又怎么樣,我總不能見你流血而死吧!”
姜祁月本想說不嫌棄,可她也不確定妃千笑與府里那些女人是不是真的只是逢場作戲,嫌棄與否還是得繼續觀察一下。
就這么直接說不嫌棄,真是太便宜她了!
即便如此,妃千笑還是忍不住歡喜。
小公主居然不嫌棄自己哎。
姜祁月小心翼翼踩著妃千笑的鞋子,走到案幾前,拿過了紗布??粗幭淅锏钠科抗薰?,她忽然有些迷茫地看向妃千笑,“你知道哪個是止血的藥嗎?”
這些小瓶子只是顏色不一樣,上面也沒有用文字做標記,姜祁月實在無法分辨。
萬一用錯了,會很麻煩吧。
妃千笑也不懂這些,她本想實話實說,可如果說了實話,姜祁月定會讓人將府醫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