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她寢殿里倒是有小刀,可前些日子她總不吃東西,女帝怕她想不開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便把她寢殿里的剪刀、匕首都收走了。
流光更是過分,竟向女帝提議,學著妃千笑那樣,把瓷器都換成了銀器。
如今要解開這繩結,實在不容易。
難道要一直這么綁著妃千笑嗎?
可她這樣,會不會很難受?
不對,她為什么要管妃千笑難不難受。
姜祁月一邊研究繩結,一邊安慰自己,她這么做不過是為了讓妃千笑換身衣裳,不要弄臟了她的寢殿。
妃千笑見姜祁月被憋得小臉通紅,她一時失笑,又惹惱了小公主。
“你再笑,我就不給你解開了!”
“可是,不解的話,我怎么脫衣服呢?”
“你不許胡說!”
“不是你讓我脫衣服的嗎?”
姜祁月伸手捂住了妃千笑的嘴。
她讓妃千笑脫衣服,不過是看這一身黑色礙眼。可這話從妃千笑嘴里說出來,一下子就變了味兒。
嘴巴被姜祁月捂住的一瞬間,香氣襲來,妃千笑忍不住動了動唇。
軟軟的舌頭觸碰到了姜祁月的手心,一陣癢意傳來,連帶著溫熱shi潤的觸感,嚇得姜祁月趕緊縮回了手。
“你做什么!你放肆!”
妃千笑舔了舔嘴角,似在回味。
“長樂公主,你好香啊。”
妃千笑覺得,小公主的寢殿都是香的。
好聞的香氣沖淡了妃千笑對身邊人的掛念,她相信姜祁煜一定會送阿巧她們離開的。
只要她們無恙,妃千笑怎么都好。
尤其還是在小公主身邊。
要是能一直住在這里,哪怕日日被綁著,好像也沒什么不好。
姜祁月紅著臉,
望著自己的手心。她掌心發燙,連帶著耳朵也熱得不行。
怎么會有這種人,都被綁了,
還想著占人便宜。
“妃千笑,你不許胡說!你再敢無禮,小心我真的不給你松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