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狐貍,只是假死脫身,就害得她那樣傷心。若是妃千笑回過味來,只怕尾巴要翹到天上去了。
姜祁月不愿她這樣得意。
這個時辰,將士們大多在演武場比試,跑馬場只有零散幾個人。她們見著姜祁月來了,行禮之后便退下了。
妃千笑見此情形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默默扶著姜祁月上馬。
“小心些,當心摔著。”
“葡萄才不會讓我摔著。”
葡萄若混在戰馬里,一眼望去,別人只會覺得它是小馬。可它跑起來又快又穩,兩人并乘也沒關系。
姜祁月見妃千笑只是牽著馬,她忍不住問:“你不與我并乘嗎……”
妃千笑勾了勾唇,在將軍府上時,她教小公主騎馬,兩人并乘一騎,軟玉溫香在懷,她亦是懷念。只是這里人多眼雜,她實在不敢。
妃千笑牽著馬,帶著姜祁月繞著馬場走了一圈,見她適應了,剛要放開手,就瞧見遠處一青一藍兩道身影牽著戰馬往這里靠近。
妃千笑忍不住問:“你皇姐身邊的那位是何人?”
妃千笑只與申屠嵐見過幾次,她與姜祁煜似乎頗為親密。
南疆雖不至于像北齊皇帝那樣忌憚武將,以至于重文輕武,但為了避免皇室宗親有不臣之心,還是明令禁止皇親與武將結親。
見兩人這樣親密,妃千笑不由得好奇。
姜祁月循著妃千笑的目光望去,見來的是姜祁煜和申屠嵐,她面頰微微泛紅。
姜祁月只當妃千笑隨口一問,可她與妃千笑玩鬧,被皇姐與申屠將軍瞧見,她還是忍不住臉紅。
姜祁月俯下身,小聲說:“那是申屠將軍,與皇姐年紀相仿,兩人一同在軍營里長大,感情甚好。”
妃千笑了然:“原來是感情甚好呀……可我聽聞南疆有律法規定,武將不得與皇親結為姻親。她們這樣子,陛下也不過問嗎?”
難道女帝真的這般好說話?
見姜祁煜腰間還佩戴著那裝滿了八角茴香的香囊,妃千笑心中忽然生出一絲希冀。
姜祁月坐在馬背上,輕撫著葡萄的鬃毛,她不知道妃千笑在想什么。聽妃千笑這么說,她指尖一顫:“你胡說什么呢,我皇姐與申屠將軍怎會有那種心思。她們二人即便同塌而眠,也不會發生什么。你莫要胡說,壞她們清譽。”
在姜祁月眼里,申屠嵐一直是一位非常正直可靠的將軍。
她怎么會與自己的皇姐……
想到自己還曾撞見過皇姐與申屠將軍在一個浴桶中沐浴,姜祁月搖了搖頭,試圖驅散這段記憶。
妃千笑撇了撇嘴:“可那奇怪的香囊便是申屠將軍送給你皇姐的。”
姜祁月震驚得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妃千笑想到自己是如何暴露了行蹤,她解釋道:“我騙你做什么,那香囊里面的八角茴香還是從我這買的呢。”
姜祁月還以為是妃千笑故意捉弄申屠嵐:“她要做香囊,你怎么賣給她那些香料,你平日里都是這么捉弄人嗎?”
被小公主懷疑,妃千笑忙道冤枉:“我怎么會故意捉弄人,我勸她不要這么做,她非要買。我還以為你們這喜歡佩戴這些東西呢!不過,她買香料時的神情十分認真,看樣子她也是很喜歡你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