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姜祁月不開心了便喜歡一個人待著,女帝一直由著她,她不愿見人便不見。
姜祁鳳道:“流光,我母皇只說阿月不想見人可以不見,但現在她宮里藏了不該藏的人,我身為長公主,自不能當做無事發生。若是妃千笑起了別的心思,要害阿月,你可擔得起這個責任?”
流光低著頭,不答話,也不肯放姜祁鳳進去。
流光看得真真的,雖然妃千笑有時候做事不著邊際,又喜歡捉弄姜祁月,可流光知道妃千笑不會害姜祁月。
姜祁鳳對待姜祁月時,說話素來溫和,鮮少這樣疾言厲色。她雖然是沖著流光,卻像是在呵斥姜祁月一般。
姜祁月捏著妃千笑衣襟,道:“不行,不能讓我皇姐把你帶走。”
姜祁鳳驟然
這般,姜祁月只覺得反常。亦或者是因為今晚妃千笑說的那些話,姜祁月對姜祁鳳已然生出了一絲隔閡。
正如妃千笑所說,一味地偏寵并不一定是好事。
小公主越想越難過,她并不知道這些斗爭的殘酷,驟然察覺,心中百感交集,眼淚抑制不住地滾了下來。
妃千笑捧著她的臉,仰頭吻住了姜祁月眼角的那滴眼淚。
小公主好不容易不哭了,妃千笑安撫道:“阿月,你別害怕。我與你說這些只是為了讓你提防著身邊的人,害你的人未必就是你皇姐。”
姜祁月搖了搖頭:“不管誰害我,我都不怕。只要母皇在,她們一時半會兒也不敢把我怎么樣。倒是你……我實在不放心。”
不管怎么說,她都是南疆的公主。
遇刺一次之后,女帝已經有所警覺。不管是誰,再想害她都不容易。
可妃千笑如今身份尷尬,若有人想害她,隨意推出去一個人行刺,只說是與妃將軍有世仇,便查無可查。
“阿月,陛下也沒有要取我性命的意思,你不要太擔心。若是旁人行刺,我也是有些自保能力的。”
妃千笑倒不覺得會有人急著害她。
眼下倒像是因為姜祁煜立了戰功,有些人坐不住了,才急著挑撥女帝與兩個女兒的關系。
妃千笑很想問一下姜祁月,前世南疆到底是誰繼承了皇位。可她又害怕貿然開口會勾起小公主的傷心事,只能把話咽了下去。
姜祁月將發間銀釵塞到妃千笑手中,道:“那你帶著這個,若是有人在你飲食里下毒,你也能有所防備。”
姜祁月聽說銀簪可以試毒,她雖不知道真假,但讓妃千笑帶著總歸沒有壞處。
妃千笑接過銀釵,明知這個沒用,卻還是收下了。
宮里用毒,必不會用那些銀針就能試出來的毒。可小公主這樣關心她,她心中歡喜得很。
“阿月,我先隨你皇姐回去,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